體力開始回複,但還不到能馬上開始練武的地步,莫紀寒便抓緊時間重修內力,雖然現在內力隻剩三成,但隻要調整得當,想再恢複些也不會不可能,不管能恢複多少,總能增加對付任極的籌碼。
而這段時間任極一直都沒來,隻有鄭海來過幾次,次次行色匆匆,似有什麼事情正忙著去辦。
莫紀寒看他的神色嚴謹,登時就想起前線的戰事,他被封閉在這個偏殿,消息被封鎖得很嚴,對於外麵的情形一概不知,也不知道符離現在如何,輕裳又怎麼樣?∞思∞兔∞在∞線∞閱∞讀∞
越想心裏便越急,更覺得再也待不下去,心思起伏過大,練功時時不時的就走神,脆弱的筋脈哪裏承受的住,幾次險些走火入魔。不得不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收斂心神專心於練功上,以期早日脫離此處。
待到體力恢複大半,內功也與之前有些進境,莫紀寒便要練劍,這要求把兩個小宮女嚇了老大一跳,別說這偏殿不會有兵器,便是有,她們也沒那個膽子去拿來給他用。她們兩人不敢作主,將這事報告給了鄭海,鄭海本想上報給任極,但瞧他正專心對付左相,便覺得犯不著為這點小事去煩他,於是吩咐偏殿的侍衛給莫紀寒找了一把劍來。
對一個將軍自然不能太過失禮,那把劍雖非名器但也算是精鋼所鑄的好劍,隻不過劍未開鋒,以防他突然發難。
每次練劍時,監視的視線便越發嚴密,一開始的時候讓莫紀寒極不適應,他的關節本就有因為長期的疏於練習而不大靈活,這下更是讓招式也練得生澀遲緩,讓他恨不得將那些視線全都劈成兩半。
好幾天之後他才逐漸適應那些視線,加之關節的靈活性恢複,心思不知不覺間便都轉到劍術上,將那些視線都忘了個幹淨,劍招也開始練得流暢起來。
莫言從沒見過有人在她麵前練劍,好奇心大盛,莫紀寒練劍的時候總會遠遠守在回廊下觀望,隻要一見他停下,就會滿麵笑容的跑過去拿早準備好的淨巾給他擦汗或是端杯茶給他解渴,然後小心的站在離得近些地方,瞪大眼睛繼續看得出神。
一來二去,柳鶯開始時壓抑下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跟著莫言也看莫紀寒練劍,見著滿院的清冽劍花隻覺眼花繚亂,羨慕得不得了,常和莫言在私下道若是自己也能學上兩招那該多好。
這段時間在莫紀寒的感覺裏過得飛快,任極不來,他也樂得不去想他。心裏上的壓力減輕,加上他的身體底子本就不差,體力恢複的速度也更快,雖然內力的進境很緩慢,但總比一開始時要好很多,這讓他的心情好上不少。
但他並沒高興幾天,那根始終紮在心中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針再度開始隱隱作痛,他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接下來便是想方設法的離開。而他能恢複得這麼快,全因那兩個宮女的照顧,尤其是莫言,什麼都設想周到。若他能成功離開,他不知道,等待她們的將會是如何殘酷的命運。
“莫將軍,你餓不餓,我和柳姐姐新做了紅豆酥,你要不要嚐嚐?”
莫紀寒驀然回神,低頭就瞧見莫言滿是期盼的神色,不遠處柳鶯正捧了一隻小盤,迅速收回視線,低聲道:“我想休息。”收了劍快步離開。
莫言怔住,看莫紀寒頭也不回的離開掩不會住滿臉失望,對柳鶯道:“柳姐姐,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叫,這是怎麼回事?”
柳鶯心裏有些不安:“我也不知道,小莫,總覺得這樣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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