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末了緩緩抬眼,“大概是你心情所致,這是原味。”
“……’’一本正經地不正經,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她臉微紅,連忙低頭,他剛剛拿的是她的勺子。
“現在才害羞會不會遲了些?”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她有些想拍桌子走人了,這人直截了當得過分。不過似乎有道理,她有什麼好害羞的,睡都睡過了!想到這她莫名地就有了底氣,“害羞這個東西我現在沒有,當年都喂狗了。”
被拐彎抹角的罵了,程子頤的心情卻不錯。回來以後見她,她總是一副正經白領的模樣,這下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寧嗣音。
她看他忽然笑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漫上心頭,她夾起半根油條,啃的香,不再看他的眼睛。
吃完早餐往回走,她發現路線不對,“送我回家。”
“昨晚電影沒看,現在我陪你看?”
他一直是這樣,言行舉止過於自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似乎兩人還是男女朋友的親密關係,這實在令人憤而不能,心裏憋屈,一口氣堵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很想大聲問問他憑什麼,但是想想自己不爭氣的表現,總是狠不下心拒絕,她又不想再爭,“我周末需要休息,我很累了。”
“送我回家,拜托你。”她更想拜托的是,不要再招惹她,在明知她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情況下。
車子在前方掉了個頭。
寧嗣音窩在座位裏,一聲不吭地看著窗外。
車子緩緩停穩,她看著熟悉的小區大門,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她麵色有些沉鬱,“你到了,那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他卻沒有打開車門鎖,她回頭,他湊近,捉住了她的手,“上去看看你的房子,滿不滿意,都給以政一個回複。”
以政?寧嗣音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那個外科手術做得最好的設計師。時間隔得太久她已經快忘了,真正是恍如隔世,但是他的房子如今已經與她無關,“程總自己家,想裝成什麼樣就什麼樣,與我無關。”
“它現在在你名下。”
她忽然就笑起來,“嗬,有意◎
每天中午必備的飯間話題,寧嗣音聽都聽乏了,每一次還是不厭其煩地解釋,“沒有卡片,我又不是神我怎麼知道?”
收到幾對白眼。
再與裴信揚一起吃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他頻繁出差,每次匆匆回公司,都能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大概是他與她的關係擺在那裏,有關於她的,總有好事者想辦法傳到他的耳朵裏,有些事他猜得到一些,不敢問,也沒立場。
寧嗣音在公司餐廳看到他與另一位高層在吃飯,邊上還有位置,於是過去打招呼,在他邊上坐了下來。那位市場部總監很自作聰明地,匆匆吃完就告辭了。
她回想起來那日莫名其妙算是放了他鴿子,怎麼都不是個事,總想著找機會當麵說一說卻一直沒機會,這一拖就是半個多月,如今更是不知道怎麼提,她剛想著如何開口,裴信揚看看她打的菜,笑了笑,“這麼挑食怎麼行?聽說你們部門最近忙瘋了。”
她一愣,看著他的笑臉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啊,是挺忙的,你不也是麼,空中飛人,多久沒見你了。”
“那你想我嗎?”
她心口一咯噔,剛夾上來的肉片又掉回盤子裏,裴信揚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衝她笑,“誒,這反應,我太失望了啊,好歹還是飯友。”
寧嗣音扒著飯,無比後悔,是腦抽了要坐過來吧。到最後她還是提議,“那個,裴大哥,你這周末在b市吧,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賠罪。”
“賠罪?你何罪之有啊?行啦,你還是留著精力應付昭陽那邊的飯局吧,他們公司下周不是要請你們部門吃飯?況且我這周末還真不在。”
他不說她都忘了這茬了,這飯局來得奇怪,不是慶功也不是合作交流,而是私人組織的,相當於聯誼一樣的飯局。昭陽的公關部和行政部,和柏頓這邊的項管部和工程部。據說是昭陽公關部總監蘇念親自組織的,對方女性占大多數,柏頓是男性占大多數,可以算是互通有無。
作為男性居多的這邊的女性,寧嗣音對這樣的聚會一點興致都沒有,但是為了兩個公司的友好往來,就連上頭都下令了,單身的,必須去。
想到昭陽她就頭疼。
☆、Chapter 47
但是顯然她的運氣走到了盡頭,這一輪被喝酒的人大都是昭華的人,昭華一眾大都是女生,每次要喝酒必叫陪酒員,出來玩就不能太拘束,她喊出第一聲謝謝老板之後,之後就自然了許多,大家都是玩多了的人,根本沒看出她那點小心思。她隻能感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一輪終於結束,她有些暈乎地說,“終於結束了。”
蘇念朝她走過來,“寧副理,這個牌是得等到下一個陪酒員出現才能下崗的。”
寧嗣音在心底哀嚎。
開始下一輪發牌,孔越翻了翻自己的牌,又翻了翻寧嗣音的,眼神一變,湊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