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替你家小姐洗清冤屈,那麼本王妃問你什麼,你都不能有所隱瞞,要認真對待問題,明白嗎?”
“王妃真的肯幫楊家?”
“楊家隻是捎帶,本王妃是不想我皇帝表哥被人蒙蔽,父子相殘!”
天知道,歐陽瑾萱隻是職業病犯了,若不,她才不管誰家要互相殘殺呢!
“多謝王妃娘娘慈悲!”
巧兒聞言頓時淚奔,跪身狠狠磕了三個響頭,歐陽瑾萱抓都抓不住!
嘖嘖嘖!瞧瞧,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這也是個赤膽忠心的丫頭啊!
歐陽瑾萱漫步在長廊中,眼眸朝四處隨意看看“你先跟我說說,你家小姐平日裏煉就的香精,可都是你一人在打理?”
“是!小姐自小就喜歡無憂草的味道,這麼多年以來,也隻煉一種香精,那就是無憂草。素日寶貝的不得了,也隻舍得給自己用。所以平日裏,我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的。況且香精都是保存在小姐閨房中的密室裏,根本沒有人偷的著!”巧兒跟在歐陽瑾萱身後,邊走邊說。
歐陽瑾萱突然轉過頭來,目視著小丫頭“你確定?”
小丫頭思慮了一番,雖有些猶豫,可還是選擇相信歐陽瑾萱“若說有,那便是小姐給譽王殿下做的荷包,那荷包裏裝著無憂草的香精。”
歐陽瑾萱聞言,雙眸中閃過一絲異光“噢!什麼時候做的荷包?幾時給譽王的?”要知道,香精在經過長時間的揮發之後,藥性就會減弱很多。如果荷包用個一年半載的,無憂草的香味早就揮發沒了,根本起不了作用。
“就在前幾日,譽王從邊關歸來,因為殿下想在中秋佳節之際,求聖上下旨賜婚,娶我家小姐做正妃。小姐與他自小青梅竹馬,感情好的不得了。”巧兒說著說著不由的傷心落淚
“小姐還沒高興兩日,這禍便從天而降,衝散了所有的美好。可憐殿下被打入天牢,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與我家小姐廝守終身,根本就無心皇位。怎麼可能去謀害太子殿下呢?”
“帶我去紅月的臥房看看!”
“紅月姐姐?”
歐陽瑾萱的思維跳躍的太快了,巧兒有些懵圈了。不過隨即又緩過神來“王妃娘娘請!”
倆人繞過長廊,來到西廂房,單看這房間的裝飾就知道。管事丫頭的地位比奴才要高出很多,吃的用的也與她們不一樣。
想來紅月也是一個有才情的姑娘,臥房裏除了賬本算盤,就是書籍和字畫。歐陽瑾萱站在書架前翻看書籍,隨口問道“她在楊府有多少個年頭了?素日除了楊府可還有與誰親近過?”
“她五歲被賣進王府,至今有十一年了。紅月姐姐聰慧過人,才情出眾,深得老爺器重,去年老管家告老回鄉,老爺就讓紅月姐姐掌管楊府。紅月姐姐沒有親人,素日她忙於楊府大小事務,除了每個月給小姐添置胭脂水粉,其他時候她從不輕易出府!”
歐陽瑾萱放下手中的書籍,看著巧兒,勾了勾唇“看來楊府沒有人知道,紅月還有一個親妹妹,名喚芍藥,在太和殿當差,還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女!”
巧兒聞言隻感天旋地轉,扯住歐陽瑾萱的袖袍,急急說道“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是紅月姐姐?是她設計陷害小姐和殿下?可是……老爺小姐對她那麼好,殿下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這是為什麼呀?”
歐陽瑾萱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巧兒,走到伏案邊說道“本王妃並沒有說這一切是紅月設計的。破案不是單憑猜測,講的是真憑實據!”
巧兒點了點頭,一臉受教!
伏案上擺放著的幾個畫軸,畫得大多都是山水,其中有一幅畫得是,一隻在烏雲滾滾中拚命飛翔的雄鷹,低下對映的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舟眼看就要被波濤卷翻的小船!
吸引歐陽瑾萱的不是精湛的畫工,而是那隻雄鷹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恐懼和無助。還有畫上那兩句詩:驚鴻一瞥風雲變,孤帆搖曳在江河,乘風破浪念何時?一片冰心在玉壺。
這分明是一首藏頭詩,紅月口中的驚鴻,怕是心上之人?難不成她是為愛鋌而走險?她愛的人究竟是誰?又是受了誰的脅迫?
巧兒見歐陽瑾萱一臉迷惘,輕聲喚道“王妃娘娘,這畫像可有什麼問題嗎?”
“噢!沒事,我看著畫工不錯,留著好了!”
歐陽瑾萱說完,毫不客氣的卷起畫,握在了手裏。準備帶回王府。巧兒一個丫鬟,自然是不敢多言。左右不過紅月畫得,又不是楊府名貴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