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她微笑,下定決心要好好整治藍心桐。既然西門讓自己進到了這個豪宅,就是為了處理藍心桐。
“要我說呀,你給我好好的收拾,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的時候。必須看到這些藥材分類的模樣。”
她甩甩頭,格外驕傲的轉身。
隻可惜她的身邊並無一人攙扶,人都是念舊情的動物。
藍心桐曾經在這座府邸的時候,用了絕對的真心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
如今她落魄了,以這樣一種尷尬的身份回來,卻依然是眾人心中的脾氣溫和的白月光。
蘇皖悻悻的走了,想來這個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做她的後台,她就格外的尷尬。
藍心桐你這個賤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讓老娘舒坦!
她眼波流轉,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起來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西門霆楓彼時正在埋頭看著最近的經濟分析圖譜,卻被聒噪的短信聲給鎮住。
“現在心桐就在樓下。”
短短的八個字,蘇皖是個聰明人。她不會枉自揣測西門霆楓,隻是說出來事實。
她知道,西門霆楓心裏麵一直有一道過不去的坎,時時刻刻的在作怪。
那個人就是藍心桐,隻要是西門霆楓出來,總能輕而易舉的帶給藍心桐絕望。
男人放下手中的商務鋼筆,站起來麵對著牆壁,看著整個城市的板塊。
如今放眼瞭望,地圖上麵畫了紅點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族有涉獵的地方。
明明在這座城市中,他的位置那般重要,卻經常在某個時刻,感受到一種濃重的無力感。
他微微昂起來下巴,密密麻麻的地圖上,除了紅點之外,還有黃色和藍色,夾雜著黑色以及其他的顏色,零零散散的畫在上麵。
黃色和藍色,分明代表的是傅家和上官家……
閉上眼睛,西門霆楓在腦海中思索傅家從前的板塊圖。
不管怎麼說,一夜之間如同雨後春筍般生長出來,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北南,你的動力到底是什麼?
訇的一聲,如同是洞天石扉訇然中開。有熱烈的光從縫隙裏漏出來。
他找到了答案,想起來女人的臉。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威爾斯。”
威爾斯從他開始看版圖的那一瞬,就已經猜到了可能是因為什麼。
“總裁,我在。”
“現在備車,去老宅。”
威爾斯心中五味雜陳,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這位少爺可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
明明喜歡,卻還要把自己渾身的刺都展現出來。
可是對於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想要用心去查了,不知是害怕結果令人失望,還是擔心別的原因。
自從她回國以後,他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威爾斯在前麵開車,輕輕的將音樂換成了一個舒緩的頻道。
而男人卻依然是神情緊繃,眉毛好像是兩條刀棱一樣,鋒利且神情淩厲。
棱角分明的臉,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清冷氣質。他的矜貴與高傲落入眼中,平靜的眼睛宛如是寶石,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總裁,有句話我還是要講。”
威爾斯好死不死打破尷尬,一邊給西門霆楓遞過去他喝的最喜歡的罐裝咖啡。
西門霆楓今日卻沒有心情,百無聊賴的把咖啡扔在一邊。
“你說。”
今天他難得有心情,能聽得進威爾斯的胡言亂語。
實際上,他的心裏更像是一株漂泊的浮萍,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少爺,既然你還喜歡夫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對方,不能冰釋前嫌呢?”
威爾斯這麼說,是因為他心裏清楚,藍心桐絕對不是哪種殺人凶手。
他知道,總裁也不會相信的,隻不過是一時半會心裏麵過不去那個坎兒。
他還在腦海裏思索著下一句話怎麼說,卻看見男人如同冰爽一般的臉。
“威爾斯,你知不知道,怎麼措辭?”
男人嘎吱一腳踩在了刹車上,剛把那一句話說的他心神不寧,險些和路邊的欄杆擦著。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身上卻出了一身冷汗,難以名狀他這個時候複雜的心情。
總之,隻要是一提起來藍心桐,是比會讓總裁的心情發生巨大的改變。
思來想去,威爾斯終於決定不再挑戰這個極限,總裁連自己心中的坎兒都過不去,更不要說自己了。
勞斯萊斯加大速度,開往那個有兩個女人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