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說他壞話的小廝給捉了出來,鬧的賈史氏好大的沒臉。
如此一來,賈史氏最後的一點後手都被賈故給砍了,每天見著賈故左手拉著賈赦,右手拉著簡皓在榮慶堂裏‘遛弟弟’,氣的連肝都疼了,卻也拿他沒辦法。
自賈故開始念書之後,便也開始了所謂的晨昏定省,每日跟賈源與賈老太太請安了之後,便一邊遛弟弟,順便跟賈史氏請安。
頭一次請安的時候,賈史氏還想冷著賈故,讓他在外麵站住一個時辰再讓他進來,萬沒想到賈故壓根就不站,一聽賈史氏還未醒,就拉著賈赦與簡皓往回走,壓根沒打算等賈史氏醒來的意味。
賈史氏的大丫環──珍珠頓時傻眼,才剛想要冷嘲熱諷故哥兒不懂禮數,卻被故哥兒喝斥,“胡鬧!”
賈故冷瞪著賴家的,“所以珍珠姐姐的意思是要咱們二個小主子站在院門口,被冷風吹著,而你們幾個下人反而躲在屋子裏烤火。”
“這……”珍珠尷尬的笑了笑,“好叫故哥兒知瞧,這可是禮數,那怕故哥兒是姨娘生的,也不能不敬嫡母啊。”
珍珠特意加重了姨娘生的這幾個字。不過是個庶子,還拿著喬,真把自己當成個爺了。
賈故冷冷回道:“晨昏定省並不是拿來折騰人,故意把人弄病的道具。”
賈史氏的手段太過粗淺,一瞧便可以瞧出來了,也不想想讓他們三個孩子在院門口站上一整個時辰,吹上一整個時辰冷風的後果,更別提其中還有一個是她的親生骨肉呢。
珍珠臉色頓時變了,萬沒想到,故哥兒竟然會這麼直接的說了這句話出來,珍珠陪笑道:“故哥兒怕是想岔了,太太──”
不過賈故壓根不給她說完的機會,“至於你說的禮數中是不是包含這一條,倒是個好問題,不如珍珠跟我回榮慶堂,好好跟老太太與老太爺說道說道。”
這賈史氏那麼愛搞妖蛾子,就別怪他把她的觸手一隻一隻折下來了,做章魚燒,他可是在行的很。
珍珠那敢跟他回去,連忙陪笑道:“故哥兒何必跟奴婢計較,許是奴婢記錯了。”
這故哥兒越大越邪性,上次太太/安插在赦哥兒身旁的小廝明明從父祖那邊算都是賈家的家生子,明麵上和史家沒半點關係,都能被故哥兒捉了出來,珍珠著實有些懼了故哥兒。
更何況這話她在榮禧堂裏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讓老太爺與老太太知道,她不被狠罰一頓才怪。
不料這珍珠才往後一退,也不知道簡奶媽怎麼做到的,隻見簡奶媽身形一晃,便晃到了她身後,擋住了珍珠的去路。
簡奶媽笑道:“珍珠姑娘還是跟我去見見老太太吧,想來老太太會很想知道珍珠姑娘口中的禮數是出自何書。”
開什麼玩笑,就連老太太都不敢讓故哥兒罰站,不過區區一個榮國公夫人還敢拿起喬了,要真弄病了小皇子,他們賈史兩家拿什麼來賠?
珍珠還想要掙紮,但簡奶媽一伸手便輕輕巧巧的按住了她,也不知道簡奶媽按住了那處,她頓時身子一軟,再也沒了力氣讓簡奶媽拖走了。
賈史氏想要阻止,但想想賈代善這些年來待她是越來越不耐煩,還有老太爺與老太太明裏暗裏的警告,她也隻有咬著手帕,眼睜睜的見著簡奶媽把珍珠拖走。
原以為珍珠被罰上幾個月的月錢也就罷了,怎麼知道老太太二話不說直接把珍珠給送到了莊子上,胡亂配了個莊戶為妻,而賈史氏連半句話也沒說,就由得賈老太太處置了珍珠。
賈史氏這般不作為的態度,倒讓她屋裏上上下下的奴仆與她離了心,那怕她說的再好,許的東西再多,也沒人敢再幫她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