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3 / 3)

一瞬間仿佛欲望賁然,難以抑製。他覺得可恥,為什麼會吻她,為什麼會覺得她可憐,他明明就隻愛小采,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小采,他娶她也不過是為了給小采報仇。

他卻像中了邪似的,驚豔於她異樣的溫柔,無法停止這種吸引的沉溺。他在猶豫和矛盾間徘徊,每天晚上總是在回家與不回家之間拿不定主意,阿炳卻像猜透了什麼似的,從來都不問他,總是一聲不吭就把車開回家。#思#兔#網#

因為他常常回家吃飯,勵夜仿佛回到新婚時代,重新活潑起來,她漸漸敢對著他笑,甚至笨拙的想在床第間討好他。

他很快就驚覺的醒悟,決定中止了這一切。

他逼著她離婚,他帶女人回家,他走的每一步都又準又狠,不給她任何機會,更不給自己機會。而她總是怔怔的看著他,就像不明白為什麼他一轉身一切就變了。

他最後逼著她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一分錢也沒有給她,就將她趕出了家門。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他替小采報了仇,清明節他去給小采掃墓,墓碑照片上的小采笑得很燦爛,就像從未從他身邊離去過一般。

這輩子他都會隻愛小采,永遠。

天天哭了大半天,最後終於哭累了。時不時總是閉住了氣,小小的身子會抖一下,他大約明白哭也沒有用處了,所以隔一會兒,總是仰起臉來,嚶嚶的哀求:“叔叔,我想回家。”

樂俊凱不理他,隻是一支接一支抽雪茄,把一盒雪茄煙都抽完了。天天還在那裏嚶嚶的像蚊子哼哼:“我想回家。”

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格外討厭這個孩子,或許是因為勵夜偷偷摸摸把他生下來,讓他覺得憤怒。或許就是因為這孩子跟勵夜簡直是一個德性,動不動就淚眼汪汪的看著人,一幅委曲求全的樣子。

他不要,他什麼都不要,這個世上關於姓勵的一切最好都灰飛煙滅。他發過的誓,他把整個勵家都趕盡殺絕,他把勵夜玩夠了又拋開,他不要自己和勵家的血脈相融,硬生生再多出這麼個小人來。

他看著孩子額角上紅彤彤的那一塊,還是早上樂意安敲的,突兀出現在孩子雪白的皮膚上,令人恨不得揉一揉。他冷冷的說:“以後不準說要回家,不準要媽媽。”

孩子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隻讓他覺得憤怒,又來了!母子兩個都是這德性!

他全身的汗毛都乍了,忍不住咆哮:“聽到沒有?不然我把你從窗子裏扔出去!”

孩子嚇得幾乎閉住了氣,一直躲在外頭的樂意安終於忍不住衝進來,抱著孩子就衝他大罵:“你簡直沒人性!這麼小的孩子他懂什麼?你這樣吼他。你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為什麼非要把他弄回來?我還指望你是真想要這孩子,我還幫你去找勵夜。你不就是想逼勵夜,你不就是想讓她難受。你折騰她還不夠嗎?你吼孩子算什麼?勵夜欠你什麼了?就算當年勵家欠著小采一屍兩命,勵夜也早就還夠了!我再也不幫你這大混蛋了,你不喜歡這孩子,行!我把孩子還給勵夜,你願意怎麼著怎麼著吧!”

他怒不可抑:“你敢!”

樂意安看著他,同樣怒不可抑:“就算你拿槍抵著我的腦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