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是回來了嗎?”北影賞撇撇嘴,突地又變得眼睛明亮,看著千慕還想說什麼的表情,又嘻嘻笑了起來:“還是,還是千慕你在擔心我啊?”
千慕板著臉:“誰擔心你了?你死了我還輕鬆得多。”
“哦,是這樣的嗎?”上官銳的腦袋在北影賞的旁邊冒出來。
腦袋被白紗布包了幾個圈的上官廷軒緩緩地,沒有聲響地走進千慕的房間,在他的旁邊坐下,抬頭看著千慕,眼神帶著點哀怨。
北影賞使勁用鼻子嗅嗅,低聲嚷道:“氣氛不對勁啊!剛才我走開了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些事情!”
上官廷軒馬上轉過頭來盯著北影賞,似乎他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
上官銳掩著半邊嘴,裝作到處張望,然後對北影賞說道:“你不要招惹廷軒,他現在比千慕危險,剛才你不見了,千慕不知用什麼理由把廷軒打了……”
“打了?”北影賞重複,看著千慕一副沒事人的表情。
千慕淡定地喝上一口茶,已經洗浴過後的他還是穿著白衣,如以往般的一塵不染。濃鬱的茶香似乎把他吸引住了,他細細地品嚐起來,似有若無地說道:“北影賞,可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沒有做到。”
北影賞的腦子一時間塞住了,他使勁地眨眨眼睛,問道:“我答應你什麼事情了?”
“哦?你不記得了?”千慕似有若無地瞄了北影賞一眼,然後笑了起來:“真是貴人善忘啊!”
上官銳突地便覺得背後滲涼,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和廷軒還有事情,先走了!上官廷軒,走!”
上官廷軒不滿地看了上官銳一眼:“我沒事情忙,再待一會兒也無妨。”
上官銳挑挑眼眉:你真的不走,要開戰了!
上官廷聳拉著臉:我要先把千慕打了……
上官銳扯了下嘴角:這可能嗎?
上官廷軒抿緊唇:不管怎樣也要打了才算!
上官銳無奈地再一扯嘴角,風一樣閃了。北影賞輕輕把腳步一挪,想追著上官銳走。
千慕卻適時地開口:“北影賞,你過來。”
“我……我有事情做……”
“你之前答應幫我沐浴的,你沒有做到。”
“沐浴?”上官廷軒一聽到這個詞,本來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來回打量一下兩人:“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沒有什麼關係!”北影賞趕忙撇清。
千慕緩緩地又瞄了北影賞一眼,對上官廷軒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上官公子可以回去了。”
明顯是趕人走的語氣,上官廷軒卻裝無知:“我不想回去,我喜歡你這個房間,想多待一會兒。”
“是嗎?真的不走?”
“走是可以,除非……”上官廷軒已經摩拳擦掌完畢了,話鋒一轉的刹那,他已經掄起拳頭襲向千慕。
千慕輕輕回避過去,還是被上官廷軒的拳頭擦紅了臉龐。他輕輕吐了口氣:“上官公子就是為了這一拳侯在這裏這麼久了?不要忘記,你額上的傷是你自己摔,跟千慕沒有關係。”
上官廷軒陰著臉正要補上一拳,千慕卻平靜地說出一句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吧?”
上官廷軒這才收起拳頭,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問道:“那千慕公子有什麼高見?”
“現在我們都能自由走動了,就是找出落炔所在地的良機,我們不能把時間都耗在這麼……幼稚的事情上。”說到幼稚這個詞的時候,千慕還掃了上官廷軒一眼。
上官廷軒一臉的詫異,明顯是被“幼稚”這個詞打擊到了。他絕對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他會淪落到和上官銳有著同一個形容詞——幼稚。
一聽到落炔的名字,北影賞便變得焦急起來,他匆忙跑過去,開口:“我也要去找落炔!”
上官廷軒還沉浸在自己的傷感中,壓根不知道北影賞說的是什麼。北影賞看著千慕,繼續說道:“我也要去!”
千慕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正經,反問道:“你去幹什麼?去搗亂?”
北影賞咬緊唇,手也握成了拳頭,指甲掐進肉,痛的。
終於,北影賞釋然一笑,看著千慕輕聲說道:“也是哦,我什麼也不會,隻會搗亂……”
千慕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但是也沒解釋什麼,看著還陷在自己空間中的上官廷軒,嚷道:“上官公子,你能走了嗎?”
上官廷軒聽罷,回過神來,來回看著千慕和北影賞,愣愣地點了一下頭,過了一下子才記得千慕剛才說的是什麼,又點了一下頭,這次點得有點利索了,開口:“行,我這就去探一下。完事之後,千慕,這些傷,我還會補給你的。”
千慕無所謂地一笑:“沒問題,隻要你能傷到我。”
上官廷軒走的時候,北影賞緊緊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事重重的樣子。
千慕看著北影賞,問道:“怎麼了?不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