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叫錯了名字(2 / 2)

高躍附在我耳邊低聲說,捏住我的咽喉,我一下了陷入缺氧狀態,感覺胸口劇烈疼痛,頭開始發暈。

高躍並非真的要掐死我,他隻是用這種手段威懾我,讓我不敢叫。

他鬆開手後,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後咳嗽起來,隻咳嗽了一聲,就被他扯過被子捂住我的嘴。

再放開的時候,我就真的不敢叫了。

“你還是不聽話,你想死是不是?”高躍低聲威脅我。

我不敢說話。

他躺到了床上,然後拽過我的手,伸到他的那裏。

“你的手很柔,比陳紅的強。”他在我耳邊獰笑,然後逼我按著他的意思動作。直到完成他的齷齪。

等他走後,我的手碰到床單上的一片涼濕,惡心得墊著被子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晚上,我擔心高躍又來,就把門反鎖了。半夜的時候,高躍果然又來了,弄了半天沒有弄開,然後就走了。

早上我在廚房給他們做早餐的時候,高躍以麵條煮得太糊為理由,重重地扇了我兩耳光。陳紅看著,嘴角帶著笑意,看著我挨打,不知道她高興什麼。

這樣突如其來的暴虐我已經習慣了,我心想你打就打吧,今晚我還要繼續反鎖門,讓你這個變態進不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我放學回來時,發現我房間的門鎖壞了,根本鎖不了。

睡覺之前,我隻好搬過那張我作業用的小木桌抵在了房間門口,這才關燈睡覺。但是那木桌並沒有擋住高躍,半夜我驚醒的時候,發現他又在我麵前。而且已經用膠布纏住了我的嘴。

“既然你死倔,手和嘴都不肯讓我用,那我幹脆提前把你破了,讓你變成破鞋,看你還倔。”

高躍陰森森地說著,開始脫。

恐懼和絕望湧上心頭,這時的我,大概已經明白一些事了,我知道高躍要對我做的,將是一件殘忍而可怕的事,那時的我,根本不可能承受。

我絕不能讓他得逞,我絕不能讓他那樣做!

我從枕頭下摸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刀,比在胸前,“你不要過來!”

雖然手裏有刀,但那隻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我心裏害怕極了。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有那刀,我也對付不了強壯的高躍,他本身就是個混混,打架是家常便飯,我一把小刀子,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

“喲,還動刀?老子玩刀的時候,你個小賤、貨不知道還在哪呢。你倒是來捅我啊。”高躍壓低聲音說。

嘴裏說著,手上並沒有停下,還在繼續脫。他壓根沒把我的小刀放在眼裏。

我一狠心,從床上跳了下來,衝了過去,踩著早就準備好的木凳子,爬上了窗戶。

這是我準備好的最後退路,也是我最不願意去實行的退路,那就是跳樓。

我的房間隻在二樓,跳下去應該是死不了,但我仍然充滿恐懼,那時的我,還是個孩子。

“喲,你要跳樓?你他媽倒是跳一個我看看啊,不敢跳就下來,乖乖的讓我把你破了。”高躍冷聲說。

我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裏感到絕望無比。我不知道我爸媽是誰,養母又在監獄中,這世上再沒有一個關心和溫暖我的人,我天天被高躍這畜生汙辱折磨,不如死了算了。

當一個人無路可走的時候,會偏激地認為死亡是一種最好的解脫,而且對死亡的恐懼會變到最弱。孩子也不例外。

於是我縱身一躍。跳出室內的黑暗,縱向窗外的黑暗。

一陣劇烈的疼痛後,我暈了過去。

我當然沒死,但我腿骨折了。

高躍將我抱回屋裏鎖上,對外說我精神有點問題,半夜裏會夢遊,還從樓上摔了下去。我疼得動不了,他不送我去醫院治療,說養兩天就好了。

那時還小,並不知道受傷不治的嚴重性。再說了,我身無分文,又走不動,高躍不讓我去治,我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