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葉蚩高興地笑了。我輕輕拍拍他的頭。

午後,詩緣領了兩個丫鬟和一個乳母來,景兒瞪著眼睛奇怪的看她們,我摸摸他的頭說:“她們是王府裏的家人,要照顧景兒的。”

詩緣笑眯眯的道:“景少爺,這兩個是紅蔻、青蓮,以後她們會照料您的。這是朱媽,也是來照料您的。”

景兒嘟了嘴:“我才不要。我要葉哥哥。”他忽然拖住葉蚩的袖子說道。

詩緣笑道:“您如今身份不一般,總要有人在跟前照管的。”

他偷偷看我臉色,悄聲問:“爹爹,你不和我住一起嗎?”

詩緣輕聲笑了起來,見我瞪她,住了嘴。我把他抱在身上,輕輕說:“爹爹住在別處。不遠,咱們天天都能見麵。”

景兒又問:“那葉哥哥也和我一塊嗎?”

我看了看葉蚩,也一臉的期待。

“當然可以。”

到了晚間上了燈,駱靜才回來。直往歸雲軒來了,進門便說:“我聽說景兒今日來了,可在這裏麽?”

他回來的晚,兩個孩子各自都已睡下。他輕手輕腳掀了簾子看景兒的睡顏,輕笑出聲,回頭對我低語:“果然長得肖似……”

被我瞪了一眼,依舊放好簾子,過來和我說話。

“你倒笑話我。我可從沒見過我這義子呢。”眠月端了茶上來,他接了茶盞輕輕揮了揮手,丫鬟們各自避下。

“我不是一樣麽?哪裏見過你的兒女來著。”

他放下茶盞,執著我的手輕輕摩挲,聲音裏也帶著笑:“星翎身子不好,一直在別館調理身子。至於允臻,家師來信說他早下了山,這會怕不知在哪玩呢,這個兒子我實在管不住。過幾日都能看見的。”

星翎郡主和允臻世子,都是駱靜的孩子,我自然也聽過。如今都十一歲了,是駱靜早年的風流種子,他如今已二七,卻連個正經的妃子都不曾有,卻要立我這個鰥夫做東君。

說著話,忽然見他頭上的金冠少了珠子,才問道。他撲哧一笑,從腰間摸出一支發簪遞給我,我一看吃了一驚,竟是靡音的。(三師兄越意)

“這是怎麽回事?”

他隻說今日正好遇上越意,兩人半開玩笑半當真的打了一場,各取了對方身上的一件信物,這會我那三師兄恐怕又在哪裏眠花宿柳呢。

“佳期將至,你可要好好休息,至於你的師兄弟我自然會好好招待的。”駱靜沈穩的說道。

番外 葉承楓篇

華年已逝 物是人非

雪融了,無暇來問我燕山會的宴請要不要去,我搖搖頭,困頓得靠在坐榻上——借酒澆愁。

蘭章走了,蘭景自然也不見了。連葉蚩也失了蹤影,嚴詩屏不知從哪裏聽說了此事,吵鬧不止,我讓人將她關在房裏,塗個耳根清淨。

我還清清楚楚記得那懷裏溫暖的體溫,瑟縮的軀體,還有緊致的觸♪感。我以為我已經牢牢得捉住了他,但是他就像輕煙一般逃逸了。

家奴從柴房裏找到了燕露,她瑟瑟縮縮得說被人點了穴道扔在那裏好幾天了,隻知道那是個年輕男人,卻沒看清麵目。

我終究還是嚐到了頹喪的滋味。

桂花香依舊濃鬱,隻是酒已經沒有酒的味道了,我反複玩味,可惜索然。

照影山傳來消息,葉蚩和蘭景都在那,蘭章已去,不知去向。

老師隻留了四個字:各由其命。

我不敢忤逆。

我也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過分,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或者說我總是做一些違心之舉。但是對蘭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來的時候我在照影山已經呆了十年,我依稀記得自己出生在念平的一戶農家,六歲那年我跟著爹娘兄姐去趕集,遇上了人販子,後來半路上逃了出來,荒山野地的差點讓狼吃了,還好遇到老師。

於是我跟著老師上了山,勤學苦練,不知寒暑。

蔚遲是我師兄,他長得很漂亮,我曾經以為他是個女孩,為這我們打了一架,接著成了好兄弟。

他是遼原獵戶家的孩子,家裏人全讓北邊羌族的土匪殺了,他說總有天要為家人報仇。他如今果然成了將軍,天下共知的英雄。

我沒有任何理想,但是我知道隻要我想要我就能得到,我和蔚遲不一樣,我對人察言觀色、投其所好,為的是花少的力氣得到更多的東西,在家時我本是末子,家中窮苦,若不是伶俐懂事,便要忍饑挨餓,因而我自小識得為人的根本,斷不讓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