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的胡子都飛了起來,他指著兩人,“你…你…真是辱沒家風啊…辱沒家風。”表情是如此的痛心疾首,其他人在他的領導下,也一起罵了起來。
女子的眼神終於從懷中女子的身上挪開,隻是看著眾人之時,卻顯得愈加冷傲:“我們真心相愛,與你們何幹?”她輕蔑的看著老者,“年紀大了,就嫉妒男歡女愛,族長果真不愧是族長!”此語甚為尖刻,意諭族長老了,不行了。
族長氣喘的更加厲害,手也開始顫唞,李楠見他似乎隻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暗想不會這樣就被氣死了吧,越仔細看,這個可能就越大,冷豔女子看族長白眼都要翻出來了,哈哈大笑起來,村民們被這笑聲激怒,一起喊著:“淹死她!淹死她!…”
剛剛停下動作的人又開始行動,女子冷冷的看著眾人:“今日我楚雲和香草若死去,來日必化作厲鬼,讓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正文 第十一章
女子的話音一落,村民們皆不寒而栗,行刑的人看著她怨毒的眼神,竟嚇得顫唞起來,兩隻手不受控製,無論如何推不下去。
李楠不費多少力氣就推開了行刑的人,站在籠子前麵,“誰想要碰她們一下,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還有我!”趙惜若也站在李楠旁邊,靜靜的看著眾人。
陳青衣終於知道為何會感到奇異了,一路上,李楠和趙惜若關係親密,若不是早就知道李楠是女子的話,一定會把兩人當做夫妻看待的,而如今看來,她們和籠子裏的兩人何其相似,若說有什麼分別的話,那就是李楠她們多了一層窗戶紙,陳青衣走到兩人身邊,衝趙惜若微微頷首,趙惜若也投以感激的一笑。
燕青略微沉吟了一刻,便也站了過去。
村民們都沉默了,他們把目光投向族長,無奈族長此時也是自顧不暇,被人扶著往下順氣,隻是喘的實在太過厲害,哪裏還能做決定?
李楠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你們找幾個人先扶族長回去看大夫,等他好了再做決定,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村民們這才醒悟過來,急急忙忙的抬著族長走了,剩下的,不足一半,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李楠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遞給燕青,“燕大哥,露一手給他們看看。”邊說話邊擠眼,傻子都明白了。
燕青接過石頭掂了掂,右手蓄力,一記手刀,石頭斷為兩半,地上落了一半,另一半尚在手中,接著左手一使勁,石頭屑便從手中落下,看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李楠卻滿頭黑線,是讓你演戲,也不至於演的這麼過吧?你以為你是裘千仞,有鐵砂掌呢?
李楠拍拍燕青的肩膀,“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我這個大哥,自幼習武,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降龍十八掌、九陰白骨爪、打狗棒法全不在話下,彈指神通、一指禪、淩波微步什麼的,也都是小兒科,你們要是惹了他,死了也就罷了,要是沒死…嘖嘖…”李楠搖搖頭,“這一輩子算是沒什麼指望了。”
“不敢,”燕青一抱拳,“隻是些三腳貓的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有不服氣的,可以上前與燕某比劃一下,燕某絕不手軟。”
此話一出,誰敢上前?村民們不由得脊背發涼,向後退去,李楠回頭觀察著這個籠子,用竹篾紮成了網狀,隻有上端有個出口,幾人使力把籠子推倒在地上,“出來吧,”李楠很英雄的拍拍胸脯,“有我在,他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那個叫楚雲的女子讓那個叫香草的先出來,爾後,她也爬了出來,冷冷的看著眾人,眼裏依舊是不屑,其間有想上前的,卻都被燕青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了回去。
幾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眾人的包圍中走了出去,坐上了馬車,連夜繼續向西北奔去,村民們見沒了戲可以看,便漸漸散去,隻有一個小姑娘趴在燕青剛剛站的地方盯著那堆石頭屑觀察許久,旁邊是被手刀砍下來的另一半石頭,伸出手戳了戳,石頭竟然輕易的四分五裂開來,她停下動作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便拍拍手向家裏走去,據說,這個小姑娘就是沈括的祖母,她的孫子在一個世紀後寫下了中國古代的百科全書——《夢溪筆談》,此書的問世,與他們家族所擁有的好奇是離不開的,當然這是野史,永不再提。
就在馬車駛出村子之後,族長居然奇跡般的緩過氣兒來了,甫一有氣,立馬抓住身邊人的手,“快,快,快把那兩人丟到湖裏,淹死她們!”
那人出了屋子,不一會兒便回來了:“爹,鄉親們說她們被那四個外鄉人救走了。”
“什麼?”族長坐起身,吐出一口鮮血,登時又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李楠與燕青坐在車廂外麵趕車,裏麵是四個女人,仲夏的夜風吹在人身上,帶走了疲累和煩躁,在這疾速之中,李楠突然間又生起了一種豪氣,她扯開嗓子大喊道:“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隨風飛翔有夢作翅膀,敢愛敢做勇敢闖一闖,哪怕遇見再大的風險再大的浪,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調子雖然奇怪,卻平地裏給人以希望和無限的鬥誌,幾人忍不住暗暗點頭,當然,除了趙惜若,對於李楠的歌喉,她一直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