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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炯俠看著趙惜若,轉動起了眼珠子,心血來潮的提議:“看你整天閑的,要不,我們教你武功吧?”

“武功?”趙惜若抬起頭,認真的盯了他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們陰陽雙盜終於後繼有人了!”炯炯俠跳了起來,香香俠詫異的抬頭,他們商量的時候本以為趙惜若不會答應,卻沒料到她居然同意了。

“你要想清楚,練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對你這個根本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人來說。”

“反正閑來無事,再說了,我也不奢望練成像兩位那樣的功夫,能夠強身健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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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炯炯俠來了脾氣:“我陰陽雙盜的徒弟,名號說出去一定要當當響,隻滿足於強身健體能有什麼出息?”

趙惜若沒有反駁,隻是歎了口氣,在這個沒有出路的山穀裏,即使是學成了天下無敵的本事,又能有什麼用呢?更何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就算是出去了,何去何從,也不得而知。

她現在隻有三件東西,幾兩銀子、一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小瓶、還有一封信,信裏的字認得,但是幾乎都被淚痕濡濕了,也就是通過這封信,她知道她也許是叫若兒,隻是,末尾那四個字——愛你的楠,中的楠又是誰呢?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趙匡胤平複了內亂之後,開始解決一直縈繞他心頭的三大刺:加強中央集權、消除地方藩鎮割據勢力、統一天下。

而這個加強中央集權,最為急迫的就是削除禁軍大將的權力。登基這麼久,他可從來沒忘記過自己是如何登上這個帝位的,每思及曾經的下屬也會像他那般“黃袍披身”,他就夜不能寐。

於是接連幾日召見趙普為他出謀劃策,趙普對於武將的忍耐終於是到了頭,君臣在那福寧宮裏不止定下了“先南後北統一天下”的大計,還定下了抑武重文的治國之策。

於是,在收複揚州不久,即是建隆二年(961年),宋太祖在集英殿設宴,參與的有侍衛馬步軍都指揮使石守信、殿前都指揮使王審琦、殿前副都點檢高懷德等,宋太祖以一句“你們不若釋去兵權,多置田地,朕再與你們結為婚姻,君臣之間,互相信任”就輕而易舉的讓這幾名大將主動辭去了自己在禁軍中的職務,去地方上任節度使去了,這些人中,隻有石守信還有軍職,卻已無兵權了。

建隆三年,宋太祖將原由節度使任命的負責審案判獄的諸州馬步判官,改由中央派文人擔任,爾後,又收回了節度使對屬下行使死刑的權力,更嚴令節度使不得自己招募謀士。乾德三年(9 63年),宋太祖直接任命地方知縣,剝奪了節度使任命地方官的權力,又取消了支郡,讓各州直屬中央,這樣,節度使的生殺予奪大權就被剝奪了。

建隆三年初,規定節度使地方的賦稅收入除了維持必要的開支外,其他的都要運到中央,於是,節度使沒了足夠的銀錢養活自己的兵,漸漸的,就沒了兵,爾後,又取消了節度使的世襲製。

如此,這三步“削奪其權、製其錢穀、收其精兵”的計策之後,節度使就徹底成為了一個虛銜,一直懸在趙匡胤腦袋上的利劍漸漸的消失了。

不管是杯酒釋兵權還是剝奪節度使權力政策的施行,李楠都沒有表現出半點反對意見,甚至於平日裏見到趙普也都唯唯諾諾的,對於現在官職還高於她的陶穀,有時候碰到了,還會扯出一絲笑容。

趙匡胤現在抑武重文並不代表武臣就不重要,隻是因為五代十國重武輕文的風氣太盛,所以才需要壓製一下武將,而這周邊的形勢,離了武將,他根本無法完成統一。

李楠一直冷眼旁觀,讓她終於想出麵的是乾德元年的荊湖之戰,占據荊湖的是一個小國,還不夠格被列入“十國”,在趙匡胤要統一的時候卻偏偏發生了內亂,國主向大宋借兵,欲要平息內亂,趙匡胤於是任命慕容延釗和李處耘為統帥,不止幫他平了內亂,還占領了他的國土。

而這次伐荊的兩個統帥在收複荊湖之後卻起了內訌,慕容延釗律下不嚴,於是其手下多半不尊軍紀,李處耘身為天子近臣,遇事專斷,處罰慕容延釗的親信亦不留情麵,使得慕容延釗頗為不滿,兩人便在別人的挑動下,不斷地彈劾對方。

本來是兩個人都有錯,但是因為慕容延釗是宿將,所以免其過失,但是此次慕容延釗是帶病出征,當年十二月,就病逝了。李處耘在趙匡胤登基前是其謀士,地位僅在趙普之下,而登基後更是參與了大大小小的戰役,立下功勞無數,此時三相已經辭官,趙普擔心趙匡胤會立他為相,便在趙匡胤麵前把他的錯誤添油加醋、無限擴大化,於是,就因為這麼點小事,李處耘被貶為淄州刺史,從此以後,戰戰兢兢的夾起尾巴做人,在趙普的阻撓下,淡出了宋朝的權力中心,四年後,就病死了,年四十七。

而趙普就如願以償的登上了相位。

讓李楠不滿的不是趙匡胤對這兩人的厚此薄彼,而是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