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2)

們分別了兩年,今日重逢,你卻沒有半分的高興,反而如陌生人一般對我疏離起來。”

“我沒有。”趙惜若反駁:“我們本就是第一次見麵,你讓我…”話到嘴邊,卻是無法說出口。

你讓我如何親近?

雖然我真的很想,很想。

“第一次見麵?”李楠此時才終於發現趙惜若的不正常:“若兒,你為何要這樣說?我們認識五年了,你卻說是第一次見麵?”快速走上前,不給趙惜若後退的機會,把她瘦弱的身體摟在懷裏:“你到底怎麼了?”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味,趙惜若的心跳的愈加厲害,仿佛裏麵有個被禁閉了千年的妖魔,就要破體而出。

她踮起腳,不受控製的吻上了她的唇,涼涼的、卻不薄,軟軟的、卻不膩。

美妙的感覺洶湧而來,像是隻開刹那的曇花,在腦海裏永駐芳華;亦是彈指間的電石火花,一觸即發。

李楠閉上眼,和她的唇一起溫柔繾綣起來。

卻不知是誰的淚,先行落下。

“我們曾相識嗎?”趙惜若問她。

“你和我,相識於十六歲的那一個夏日,到如今,已經五年了,你是我…是我的…愛人。”她本想說你是我的妻子,隻是沒有真正成過親,無名無份的,又如何開得了口。

“愛人…”趙惜若離開了她的懷抱,轉過身看著遠方:“是最愛的人嗎?”

“是,最愛的人,唯一的愛人。”

李楠湊上去,環著她的腰,隻有抱著她、感覺得到她的存在,這顆心才是安寧的。

趙惜若靠著她的胸膛,閉上眼,沒有再去想什麼。

夜空中的繁星有規律的閃爍,宛如兩人跳動的心一樣靜謐。

不知何時,朝霞染紅了大半邊個天,東山之上的太陽露出了羞答答的小半邊臉,目及之地都被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趙惜若睜開雙眼,才發現她竟是就這樣枕著他的肩膀過了一夜。

“你…我…”支支吾吾了半晌,關心的話卻還是說不出口。

“我沒事。”知道她的心思,李楠揉著酸疼的肩膀,溫和的笑著:“這一夜是我這幾年來最踏實的了。” 抬眼看到天邊的朝霞,欣喜的指給她:“若兒,你看。”

“好漂亮。”趙惜若順著這霞光看去,最底下的一抹紅豔一直延伸到西天邊,而她竟在這西天邊看到了猶自發著微弱光芒的月亮。

李楠也注意到了,驚歎一聲:“居然是日月同輝!”

傳說同時看到日月同輝的戀人,都會一生相守,直到白頭。

不知何時李楠竟也迷信起來,激動的抓住趙惜若的手:“這是吉兆啊,若兒,跟我回大宋,做我的月亮吧。”

趙惜若的臉上卻消了笑意,抽回手:“我才不要做什麼月亮。”

“為什麼?”

“要做,”看著這緩緩升起的太陽,趙惜若也不由得洋溢起朝氣:“也要做能與那太陽同進同出、朝夕相伴的雲朵。月亮依附於太陽才能發光,而雲朵則不然,高興的時候,可以隨著太陽變換色彩,或是朝霞、或是晚霞;生氣或者心疼的時候也可以遮住那喜歡招蜂引蝶的太陽,降下場場雨露,惠澤四方。”

“若兒,”看著她眉眼的笑意,李楠笑出了聲:“你真是長大了。”

“我以前不是這樣想的嗎?”趙惜若挑眉。

身體一滯,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李楠忽然間發現,她一直都忽略了趙惜若的想法。

你以前也是期望和我同進同出、也是希望為我或者是為他人灑下甘露的嗎?

原來,我真的不曾懂。

“不說那些了,若兒跟我回大宋吧,我們成親,好做夫妻,一輩子相守。”李楠眼裏的神采隻為她綻放變幻,隻是,趙惜若卻沒有留意。

“為何是我跟你回大宋,而不是你留在南唐?”

“若兒?”李楠覺得趙惜若奇怪極了:“你明知道南唐會亡的啊,留在南唐不過是等死。”

聽到她的話,趙惜若的好勝心頓起:“你為什麼那麼篤定南唐會亡?有何憑證?我南唐兵多將廣、國主振興國事、師父又那麼賣力的想要力挽狂瀾、將士亦齊心協力的期望渡過難關,你這一句南唐會亡就要抹殺他們所有人的努力,你…你…”實在找不出形容詞了,趙惜若隻好停住了話,氣鼓鼓的望著江麵,像一個被人寵壞的孩子。

“若兒,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李楠哭笑不得:“曆史你學的比我好,這是大勢所趨啊。”

“我不懂什麼曆史,我隻知道這裏很好,大家高高興興的生活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充實。我們沒有野心,隻想守住現有的地盤,可是為什麼宋廷非要打仗?不打不好嗎?”

“若兒,你怎麼了?”李楠把她扳到自己麵前,眼裏滿是擔憂:“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惜若被她看的窘迫起來,支支吾吾了半晌還是坦言:“我失憶了,記不得以前的事情。”

肩膀上的手忽然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趙惜若驚詫的看著眼前的人渾身顫唞,接著他蹲下`身子,一個大男人居然捂著臉在自己麵前哭了起來,淚水從指縫溢出,落在甲板上,發出噠噠的叫聲,敲的趙惜若心裏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