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刺客不是二老爺派去的,老夫人就放心了。
再說薑綰和齊墨遠,剛回柏景軒,鐵鷹就閃身進屋,把剛剛偷聽到的談話告訴齊墨遠和薑綰知道。
薑綰詫異,“老夫人居然叮囑二老爺不要殺你?”
這要不是鐵鷹偷聽到的,她還真不敢相信。
齊墨遠也覺得奇怪,“二叔惦記父王手裏的兵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沒有野心之人。”
“……難道是覺得你不足為懼?”薑綰嗓音微飄。
除了不足為懼,薑綰想不到別的解釋了,不管怎麼說,齊墨遠都還是靖安王府世子,王爺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繼承爵位的是齊墨遠這個世子,就算不是齊墨遠,也該是齊墨銘,輪不到二老爺啊。
齊墨遠不會武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沒有武功不妨礙繼承爵位,最多沒法繼承兵權,她可不信老夫人會這麼善良隻想要王爺手裏的兵權,把爵位留給齊墨遠。
齊墨遠體內的毒不會是老夫人的傑作吧?
隻是這麼想又覺得奇怪,齊墨遠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老夫人偏心二房,直接給王爺下毒不就行了?
早給王爺下毒,指不定兵權早就到二老爺手裏了。
越想疑惑的地方越多,腦袋都不夠用了。
齊墨遠沒想那麼多,望著薑綰,“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薑綰搖頭,“已經好多了。”
王府門前,齊墨銘和齊墨城他們騎馬回府,馬背上的他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齊墨銘翻身下馬,小廝便稟告道,“二少爺,世子爺回府了。”
齊墨銘眉頭一挑,“怎麼快就回府了?”
“世子爺在半道上遇刺了,沒敢去找老國公,直接回府了,”小廝回道。
齊墨銘沒說話,齊墨城迫不及待道,“傷的如何?”
“一點皮外傷,不嚴重,”小廝回道。
齊墨銘眉頭一擰。
齊墨城眸底盡是失望。
一個大男人,一點皮外傷就改變了行程,也太丟人了。
他邁步往前,見齊墨銘落後了幾步,回頭道,“怎麼不走了,可別告訴我,你想去柏景軒探望他。”
把他們坑去刑部辦差,把他們給坑慘了,偏是皇上下的旨,案子沒查清之前,都沒法撂挑子,他現在看到刑部府衙大門就腦殼疼,他不去柏景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探望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人家也不會稀罕。
齊墨銘道,“他畢竟我們大哥,他遇刺受傷,於情於理我們都該探望他一番。”
“要去你去,”丟下這一句,齊墨城抬腳就走。
不過走了沒幾步又改主意了,沒辦法,齊墨傑跟著齊墨銘,就他一個不去,回頭老夫人知道了,肯定要訓斥他。
不過就是去柏景軒看看,多走幾步路而已。
這不,三人一起來了柏景軒,丫鬟稟告的時候,薑綰笑道,“沒想到平常你們兄弟不對付,一到關鍵時候還挺關心你。”
“可能嗎?”齊墨遠淡淡道。
薑綰笑容也淡淡的。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過人既然來了,不見見總說不過去,齊墨遠邁步出去。
看到他出來,齊墨銘眸光一縮,居然真的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是說他一準沒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