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城看著齊墨遠道,“我就說大哥不會有事吧,虧得你們擔心,連探望禮都沒準備就來了。”
既然是來探望,空著手來就不合適了。
齊墨銘笑了笑道,“大哥沒事就好,我還奇怪大哥來來回回那麼多次都沒事,這回怎麼例外了呢。”
薑綰走出來,笑道,“難得你們來柏景軒,進屋喝茶說話吧。”
“不了,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免得打擾大哥養傷,”齊墨銘道。
薑綰笑了笑,還真的隻是來看看齊墨遠傷的有多嚴重的,一點皮外傷叫他們失望了吧。
出了柏景軒,齊墨銘臉拉的很長,悶不吭聲的去了梅側妃那兒。
看到他,梅側妃便拉著他道,“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齊墨銘氣悶道。
見齊墨銘臉色不好看,梅側妃道,“這一回算他命大,世子之位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這話齊墨銘耳朵都聽膩了,他道,“我出府一趟。”
丟下這句話,齊墨銘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靖安王府,齊墨銘去了鴻宴樓,要了個包間,派人請護國公府三少爺吃飯。
等了約莫兩刻鍾,護國公府三少爺就來了,小廝推開門,他便笑道,“恭喜了。”
齊墨銘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未起身,“喜從何來?”
龐三少爺眉頭一皺,“齊二少爺得償所願,難道不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齊墨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仰頭把一杯酒飲盡,“我大哥受了點皮外傷,我這個做弟弟的心情不好,特意請你來陪我喝幾杯。”
龐三少爺臉色一僵,“皮外傷?!”
“這怎麼可能?!”
坐到齊墨銘對麵,龐三少爺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他還以為是向他道謝特意請他吃的飯,心情痛快趕來,結果隻是告訴他靖安王世子沒死,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齊墨銘笑了笑,“我去探望他了,氣色紅潤,我都不知道那皮外傷傷在了哪裏。”
他現在懷疑皮外傷都是假的,人家壓根就沒受傷。
龐三少爺搖頭,“不可能,我派去的人信誓旦旦,絕不可能出這麼大的岔子!”
在刺殺齊墨遠這件事上,龐三少爺很清楚齊墨銘是在利用他,不過他願意被利用就是了。
梅側妃是太後的人,太後也是護國公府的靠山,齊墨銘算是自己人了。
齊墨遠娶了薑綰,而薑綰和龐嫣鬥了這麼多年,齊墨遠死了,薑綰得守寡一輩子,再者萬卷樓是薑綰和齊墨遠兩開的,把惜字齋逼到連關門都辦不到的地步,護國公府氣大著呢。
殺齊墨遠既能出氣,又能幫到齊墨銘,落下這麼大一份人情,何樂而不為?
他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齊墨遠有武功,但也有隱疾,都不用他們動手,多騎了會兒馬就扛不住了,再加上他的暗衛劍上下了毒,那可是要命的劇毒,沾之即死,絕無生還可能。
現在卻告訴他,齊墨遠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要麼我派去的人殺的是假的,要麼現在的靖安王世子是假的,”龐三少爺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