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哆嗦。腳底下是被壓得很實的積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
我穿著羽絨服還是覺得寒風刺骨,那倆五大三粗的夥計也在一邊搓手一邊感歎好冷。
小哥默默站在一邊,他是真不怕冷啊,連帽衫給了他多少錢讚助費能讓他一直穿了這麼多年還不加衣服。
我正想回車裏給他拿件厚外套,就見解南石頂著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抱著件衣服火燒火燎的從車裏拱了出來,
“小哥,你的衣服。凍不死你啊。一邊說一邊把衣服扔到了他腦袋上。
小哥穿上了衣服對著解南石說了句謝謝。一路上惜字如金,聽他句話真難得。
我收回想拿衣服的手,應該換雙厚點的手套了,好冷啊。
接下來的路車就開不進去了,於是留下了司機原地等著,我,小哥,解家小子還有兩名夥計背上各自的裝備,就開始往那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走了。空氣凜冽又清新,吸進去感覺要把肺都凍住了,解南石也沒了在車裏的活潑勁,悶頭隻管趕路。
一路上倒也順利,本來這裏就人煙稀少,再加上天寒地凍,誰會天不亮就出來。
打盜洞的時候,雖說表層的雪有點麻煩,但是這和當初的長白山比真的不算什麼了。
兩個夥計不一會兒就鏟出了個黑窟窿。在周圍白茫茫雪地的映襯下,像是個突兀的眼珠子。
解南石拽起背包不管不顧就要往裏衝,我一把拉住他:“臭小子,你給我穩一點兒!”
小小花一邊笑一邊呼出大團的白氣:“吳邪你怎麼說話跟我爸似的。”一雙桃花眼像極了解語花。
我特別想告訴他,我何止像你爸,擱過去你弄不好還要喊我一句三爺爺呢。
這時,我卻突然聽到小哥喊了一句:“小邪,跟在我身後。”
心整整漏跳了一拍。
小邪這個名字,很久很久沒人叫過了,以前是我爸媽三叔二叔他們,偶爾小哥胖子也會這麼喊,而“跟在我身後”這句話,40年前我經常能聽到,但從我戴上麵具開始就再也沒有過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在”脫口而出。同時,隻見解家小子掙開我的胳膊,竄到小哥身邊:“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最照顧我了!放心吧,好歹我也是老九門後人!”
我的那句回應,瞬間就被寒風吹的無影無蹤。
原來是小解,已經不是小邪了。
下鬥的過程倒是很順利,看殘存的壁畫,這應該是個武將的墓,朱紅的顏料肆意的筆觸塗出了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人生。
生能出將入相,縱情沙場,死能入土為安,福蔭後代,要是沒倒黴催的趕上我們這些倒鬥的,這鬥裏的正主也算是圓滿了。
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毀人陰宅自然有報應。
盡管一路上順利的我都不敢相信,棺槨一開,果然就從裏麵就蹦出個全副武裝的粽子來。
自打開始下鬥,這玩意兒我沒見過100少說也有80了,自然不會慌,小哥更不用說,我剛把軍刀掏出來,就見他一把將解南石往身後一推,“呆在那,別往前靠!”
然後就衝著粽子去了。手上拿的還是我之前幫他找的一把刀,雖然還是不如那把黑金,但是也是不錯的東西。
我還有那兩個夥計衝過去幫他,可以說,就這麼一個粽子,那戰鬥力是完全不夠看的,沒一會兒功夫就結束戰鬥可以淘換戰利品了。
解南石第一次親眼遇見這陣仗,在後麵都看傻眼了,估計不是被粽子給嚇的,是被小哥給鎮住了。
我第一次下鬥,也是這麼個傻樣。過去拍了他一巴掌,算是把魂給喚了回來。
他立馬跑到小哥身邊,那眼睛裏寫得都是“崇拜”倆大字,“小哥你太強了,怪不得他們說你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