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葉初夏別扭地縮在座椅上,不去理會旁邊那道似有若無的目光,她窘得恨不得抓把沙子把自己埋了。
容君烈瞧她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安慰她,“其實夫妻之間偶爾分享一下彼此的私密之事,也是夫妻情趣,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葉初夏瞧他似笑非笑的臉,氣又不打一處來,嚷嚷道:“誰在意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意了,我告訴你,我還幹過比這更丟人的事,我要通通都在意,我還活不活?”
分明是在耍性子,他瞧著怎麼這麼可愛?暴躁的女人傷不起,他從善如流:“好吧,是我在意,我在意我的第一次就這麼不清不白的讓你給毀了。”
葉初夏真的怒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在開車,撲過去就要掐他。容君烈眼疾手快,連忙按下右轉向燈變道,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抵擋她的攻擊。
這隻小野貓撒起潑來真是讓人無力招架,容君烈又要穩住車,又要提防她的攻擊,顯得很困難。好不容易將車停在路邊,葉初夏已經騎在他身上勒住他的脖子,嘴裏還大叫著:“讓你嘲笑我,讓你嘲笑我。”
容君烈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來,他兩手拉著她的手腕,其實稍微一用力,就能將她的手拉開。但是他不忍傷到她,如果撒撒潑她心情就會好些,他不介意配合她。
葉初夏騎在他身上一跳一跳的,麵目窮凶極惡。可此時若有車經過,絕對不會想到她是在掐人,而是會以為車裏正上演一場香豔戲。
容君烈喘不過氣,仍笑著打趣她,“你要謀殺親夫啊。”
葉初夏瞧他被自己勒得直翻白眼,理智慢慢回籠,連忙鬆了手。再看自己騎坐在他身上,嚇得連滾帶爬要爬回副駕駛座去,“對不起,對不起,我……”
葉初夏在容君烈麵前一直都保持著高貴典雅的形象,其實她的本性並非如此,她與時下那些年輕女孩子一樣愛瘋愛鬧,隻是容君烈喜歡的就是葉琳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
所以她在他麵前總是刻意收斂起本性,成為他喜歡的那種女人。久而久之,她漸漸迷失自己。此刻本性流露,她嚇得不輕。今天真是她的災難日,丟臉的事一件比一件離奇,她本來還想留給他一個迷人的背影,讓他悔不當初。可是看看,這都叫什麼事兒?
葉初夏一激動,後背撞到方向盤,痛得她趴跌在容君烈身上,容君烈已經回過氣來,被她這一壓,又開始眼冒金星,他閉上眼睛,感覺靈敏了許多。
葉初夏還沒發現他的異樣,她越慌就越亂,試著讓左腿先回到副駕駛座,但是剛伸了一半,她就發現自己的裙子在扭動中已經卷起來,她連忙伸手向下拉,上半身頓時沒了支撐,她重重摔在容君烈身上。
容君烈悶哼一聲,全身似過電般抽搐了一下。他的眸色漸漸幽暗,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呼吸粗重地在她耳邊說:“小九,是你先玩火的。”
葉初夏終於感覺到危險,她像被燙著般,連忙跳起來,後背再次撞到方向盤,她哀嚎著倒在容君烈身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君烈再次悶哼,差點被她撞成內傷,看她在他身上不知死活的掙紮,他忍無可忍,切齒道:“葉初夏,你該減肥了。”
其實她很清瘦,這兩天大病一場,巴掌大的小臉已經能清楚地看到顴骨,可是此刻她重重地跌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讓她減肥。
葉初夏炸毛了,女人除了年齡是禁忌以外,還有就是身材。她也不著急下來了,呲牙裂嘴的坐在容君烈的腿上,“說我肥是吧,我還就不下來了,壓死你。”
容君烈睨著她,雙眼危險地眯起,身體緊繃得厲害,偏偏這小女人還不知死活的挑釁他,既然她沒有這個自覺,他不妨讓她知道男人是什麼樣的,“你確定你不下來?”
葉初夏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睥睨他一眼,神情自傲極了,說:“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下來。”
容君烈冷冷一笑,他撐起上半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危險的說:“那就看待會兒是誰求誰了!”說完他一手繞過去扣住她的頭逼向自己的唇,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眼看著自己離他越來越近,葉初夏慌了,她這才感覺到害怕,掙紮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的手牢牢扣住。
可她哪裏是他的對手,他單手就能將她牢牢扣住,她拚了命才能拉開一點距離,可是他輕而易舉的就能毀了她的努力,她不是不沮喪的,她看著閉目享受的男人,她靈機一動,用力推他的同時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