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是早就煲好的,容君烈拍了蒜跟薑,又切了一個幹辣椒,然後開始打火,葉初夏站在旁邊看著,容君烈推她出去,她不滿的嘀咕,“怕我偷師呀,我學會了也是侍候你呢。”

容君烈咬了咬她的下巴,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廚房門關上。她又怎麼能明白,他要的隻是她幸福而已。愛情,誰侍候誰不都一樣麼?

葉初夏無奈,隻要去叫小魚兒起床。小魚兒睡得懵懵懂懂的,睜眼就看到一個大花臉,他嚇得大叫一聲,往旁邊滾去,一不小心滾到地上,疼得哇哇直哭。

葉初夏慌忙去抱他,“寶貝,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摔著哪裏沒有?”

聽到媽咪的聲音,小魚兒總算知道眼前這個花臉貓是自己媽咪,他幽怨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心有餘悸道:“媽咪,你嚇死我了。”

葉初夏滿頭黑線,蹲在兒子麵前,打算好好教育他,容君烈已經在外麵喊開飯了。她隻好去更衣室給小魚兒拿衣服,路過整衣鏡時,她看到自己滿臉花花的,這才明白小魚兒為什麼會被嚇得掉下床,她窘得不行。

給小魚兒穿好衣服,讓他自己去刷牙洗臉,她匆匆去主臥的衛生間洗了臉,出來時看到容君烈,她走過去擰了他的腰一把,力道不是很重,卻足夠她泄憤。

她的小動作惹得容君烈莫名其妙,聽完她的因由,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但是看你一個勁的要往廚房裏衝,我防著你衝進來,就給忘記了。哪裏知道你會嚇著小魚兒,哈哈哈!”

葉初夏氣得不行,又去擰他,容君烈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的手按住,把她牢牢地禁錮在雙膝之間,然後偏頭吻住她的唇,兩人的呼吸漸漸重了,冷不防聽到小魚兒在後麵喊,“爸爸,媽咪,我也要親親。”

葉初夏連忙從容君烈懷裏掙開去,小魚兒已經湊到麵前來,葉初夏無奈,隻好在他胖乎乎的小臉上親了親。小魚兒不滿意,指著自己的嘴巴,“不行不行,你跟爸爸不是這樣親的,要親嘴嘴。”

葉初夏瞪了容君烈一眼,意思是看你教壞了孩子。到底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在兒子嘴上親了親。小魚兒心滿意足的跑到容君烈麵前,容君烈親了親他,然後抱他坐到凳子上。

“開飯吧。”

吃完飯,葉初夏收拾碗筷,時間尚早,他不急著出門,賴在廚房裏,摟著她的腰,道:“我今天下午要去南美洲一趟,大概半個月左右回來。”

之前沒有一點征兆,葉初夏聽說他要出差,洗碗的手一頓,心裏頓生不舍,“什麼時候決定的?”

“昨天下午,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見她渾身僵硬,他心裏也不舍,仍貧嘴道:“怎麼,舍不得我?”

葉初夏想矯情的搖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想到要跟他分開半個月,她心裏就難受。她快速將碗衝洗幹淨,回過身來擁抱他,“我不想跟你分開。”

離別依依,容君烈舍不得她,將她擁得緊了些,似乎想將她揉進骨血裏,“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原本我想帶著你一起去的,但是……你暈機,又懷了孩子,不宜四處奔波,再說,我走了,你要留下來監督婚禮的進程,我們才能如願在下個月舉行婚禮啊。”

“比起婚禮,我更想你陪在我身邊,君烈,不去行嗎?過兩天唐氏篩查的化驗單就要出來了,我想你陪在我身邊。”葉初夏皺著眉頭,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懷孕之後,她脆弱了許多。更甚者,是容君烈將她慣得如此嬌弱了。

容君烈很想點頭,但是為了將小魚兒藍色頭發的疑慮解除,他就必須親自去一趟。除了怕她暈機,更是因為南美洲的藍色人種部落極為凶殘,此行危險重重。

“小九,我很快就回來,然後再也不離開你們,乖,聽話,一會兒我送你去景家,我沒回來之前,你回娘家住著,你跟小魚兒單獨住一邊,我不放心。”他硬下心腸的道。

葉初夏知道自己不可以任性,她鬆開他,背過身去默默洗碗。容君烈見她這樣,歎了一聲,從後抱著她,“我向你保證,事情一處理完,我立即趕回來。”

葉初夏掀了掀嘴唇,最後什麼也沒說。洗完碗,她回房給他收拾行李,容君烈跟到臥室,見她一言不發的收拾他的衣物,他心一陣揪疼。比起她的不舍,他舍不得她。

Y市正是多事之秋,若不是小魚兒的發色問題威脅到他的另一個孩子的出生,他不會去南美洲尋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