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還真是有種口嫌體正的感覺呢。
“然後是在唐大仙房間發現的小刀。”朱曉曼貼上小刀的照片,繼續說,“唐大仙你能說說你為什麼要放把刀在床邊上嗎?”
“防身而已。”唐米言簡意賅。
“防身?”周颯問。
唐米點頭,說:“知道這麼多人死在這個地方,又知道陳老板和甄老板是一夥的,我怎麼能夠安心睡下。把小刀在枕頭下能夠穩定心神,也能夠以備不時之需。”
“那你在這個娃娃裏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朱曉曼繼續貼上照片,是唐大仙房間裏娃娃的。
“這個娃娃之前碰一下就唱歌,但這次搜證……卻沒有孩子的歌唱,而是唐大仙的聲音。”
周颯饒有興趣地看向唐米:“你說了什麼?”
唐米歎了口氣,直言:“在說我的心聲。”
朱曉曼把手機裏的錄音放出來,唐大仙的聲音緩緩而出。
——“我不怕鬼,我隻怕你不在我身邊。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每一個字,都帶著狠意,都如同在起誓。
“我在提醒我自己。”唐米解釋說,“男朋友的死,有人是該負責任的。”
眾人沉默下來,朱曉曼立即又貼上下一張照片分享。
“在秦痛痛的房間,我找到了他畫得亂七八糟的紙。”朱曉曼看向秦嘉和,繼續,“上麵反複寫著‘我死了’和‘我沒死’兩句話。秦痛痛你,真的很在乎自己是死是活吧?”
“當然。”秦嘉和咬牙說,“誰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啊。”
“那你死了當如何?”謝陽問,“沒死又當如何呢?”
謝陽一句話把秦嘉和問懵了。
想了一會兒,他搖頭說:“我不知道……”
“對啊,你不知道……”謝陽垂眸,說,“因為你要的根本不是真相……或許,你不是沒有殺人動機,而是你的殺人動機很簡單。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那些死去的人。甄老板已經死了,那麼他的幫凶,為什麼能活呢?”
“我沒有!”秦嘉和著急地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地下看到了什麼,但那些一定刺激了你。”謝陽歪了歪頭,輕聲問,“對嗎?”
秦嘉和撫額,不知道怎麼答了。說對還是不對都有問題,所以他還不如不說話了。
緘默。
朱曉曼開口了:“我的分享完了,我最懷疑的人就是秦痛痛。”
她攤了攤手,努著嘴說。
“因為我覺得吧,那個腳印一定不是他說的那樣簡單。”
“謝作家。”等朱曉曼回到座位後,周颯看向謝陽,抿嘴,“你來吧。”
謝陽走上前,先看了眼眾人,說:“我所發現的並不多。”
貼上在朱客服房間拍下的照片,接著繼續。
“在朱客服的房間裏,我發現了一雙腳底有泥的涼拖。而旅店唯一能染上泥的,也隻有花園了。朱客服你,去花園幹什麼?”
朱曉曼吞了口口水,沒說話。
謝陽又貼上在垃圾桶翻到的被刮爛的照片圖片,說:“是甄老板和陳老板的合照,從照片被劃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用刀劃的。但我們並沒有在你的房間找到刀,是插在了陳老板背上了嗎?”
朱曉曼立即擺手,搖著頭說:“沒有,我是挺恨他們的,但我並沒有想在昨晚上動手。我要殺陳老板,一定會想到全麵的方案的,絕不會這麼衝動拿刀子捅的。”
“那你劃照片的刀呢?”唐米問。
朱曉曼捂臉:“劃照片的是刀片,不知道被我扔房間哪了。”
“不知道扔哪了?”秦嘉和笑著反問,“是不是扔陳老板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