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慕然的指揮下,沈韻清打開網頁,看到了貼吧裏的照片,正如他所說,隻有那句話。
紀雲墨打電話請專人查詢發帖人的IP地址,再想辦法聯係發帖的人。
“如果照片裏的人真的是逸煊,他為什麼不聯係我呢?”
沈韻清傻傻的盯著照片,憑著她對楚逸煊多年的愛慕,他的模樣早已經印刻在了腦海中,可以確認無疑那是楚逸煊。
他還活著,而且就在國內,卻不聯係她,隻有一個可能,照片是很久以前拍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技術人員很快查到發帖人的IP地址,以及她的其他信息,紀雲墨見沈韻清魂不守舍,便自覺撥通了發帖人的電話,詳細詢問照片的由來。
為了避免沈韻清再受刺激,紀雲墨拿著手機到外麵去說,把該問的都問完,才返回沈韻清的身邊,告訴她:“照片確實是昨天拍的,逸煊的身邊跟了兩個看起來很凶悍的人,白慕然的粉絲說像是保鏢,有人想找逸煊簽名都被擋了。”
“他們在哪裏?”因為緊張,沈韻清雙手握成拳頭,手心滿是汗水。
“在濱城,我現在就訂機票過去。”紀雲墨坐在沙發扶手上,俯身抓緊沈韻清的肩:“如果真的是逸煊,我一定把他帶回來,你別擔心,他看起來很好!”
“看起來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隻要他還活著就好。”
喜悅鋪天蓋地,如潮水般將沈韻清淹沒,她似乎忘記了怎麼笑,隻知道傻傻的流眼淚。
“不是說了不哭的嗎,還哭什麼,快笑,逸煊回來看到你哭又要罵人了,當然他不會罵你,罵的是我,罵我沒把你照顧好,讓你整天以淚洗麵,好了,你現在開始練習怎麼笑,我去濱城接逸煊,不管他身邊的是什麼人,我都會把他帶回來。”
紀雲墨許下承諾之後離開,沈韻清將他送到門外,叮嚀道:“見到他就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一定給你打電話。”紀雲墨揮揮手,腳步匆匆,和楚逸煊兄弟這麼多年,從未像此刻這般迫切的想見到他。
事情並不如紀雲墨想象中那麼順利,到濱城之後他雖然找到楚逸煊留宿過的民居,卻沒有見到楚逸煊本人。
沈韻清從他下飛機那一刻開始就不停的打電話給他,拍胸脯打包票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紀雲墨對沈韻清充滿了愧疚。
紀雲墨不能在濱城待太久,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三天後垂頭喪氣的出現在沈韻清的麵前。
“對不起。”他羞愧得抬不起頭。
雖然沒有如願見到楚逸煊,但沈韻清的臉上已經有了笑容:“沒關係,隻要知道逸煊還活得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才不能回來,等他把事情辦妥,一定會回來。”
每天看看楚逸煊的手機,摸摸他的手表,就好像他在她的身邊一般,沈韻清雖然著急,但不再如之前那般心灰意冷,痛苦絕望。
她輕撫脹鼓鼓,緊繃繃的腹部,在心裏說,這一次逸煊一定能看著孩子出生,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紀雲墨疲憊的回到家,曲語柔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吃薯片和可樂看電視,聽到開門聲,眼皮也沒抬一下,說:“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怎麼又在吃這些垃圾食品?”看到曲語柔手裏的薯片和可樂紀雲墨眉頭緊皺。
再一看茶幾上擺著的德克士全家桶,怒火騰的一下冒了起來:“告訴過你多少次,你懷著孩子這些東西不能吃。”
“你終於知道關心我了嗎?”曲語柔瞪了他一眼,解恨似的猛灌了一口可樂,抓了把薯片塞嘴裏:“我就要喝,我就要吃,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管不著。”
曲語柔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紀雲墨一個箭步衝上去,抓過薯片和可樂就扔進了垃圾筒,可樂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棕色的氣泡水。
“我讓你吃,讓你吃!”扔了薯片和可樂還不解氣,紀雲墨又把茶幾上還沒動過的德克士全家桶扔進了垃圾筒,垃圾筒本就不大,不負重荷,漢堡雞腿滾了一地。
“你幹什麼啊,這是我的晚飯。”曲語柔看著最喜歡的雞腿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眼睛都綠了,衝上去就給了紀雲墨兩拳:“還我雞腿,還我雞腿。”
“整天都吃這些垃圾食品,你是想給我生個怪物嗎?”紀雲墨一把抓住曲語柔的手腕兒,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嚴肅的瞪著她。
“你才是怪物,我兒子和你沒關係!”曲語柔回瞪紀雲墨,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兒上,痛得他直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