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段(2 / 3)

“還有這種施奇事,容姐姐,你不是編瞎話兒哄咱們吧。”程寧也是不相信,眼珠子都瞪圓了。

李玉容打了她一下,嗔道:“這和事情我哄你們做什麼,這不,我還特地又派人去確認了,真的沒事兒,那跑堂夥計不過是被酒壇子砸得閉過了氣去,其實沒死不過也是人家郎中有本事,那郎中說,若是再遲一些,不及時給那跑堂夥計通了氣,那就假死變了真死,真沒救了。我得了確信兒,這才來給華妹妹報喜的。”

華灼這才大喜過望打傷人跟打死人,那可就是天差地別,就像李玉容說的,頂多就是賠點錢財的事,她心急回去報訊,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鄭重向李玉容道過謝後便匆匆往太液池舊宅趕回去。

才剛進門,就聽到前堂那邊傳來陣陣吵囔聲華灼眉頭一愁,正好看到白雪兒從堂上慌慌張張地出來便喚了過來,問道:“裏頭怎麼這樣吵?”

白雪兒回道:“小夫人姐,你可算回來了,是舅大人和萬四兒家的在吵,方才還動上手了,舅大人手上被抓了道口子,見了血,夫人正讓我去請大夫…”

萬四兒就是那個跑堂夥計的名字,他的婆娘自然就是萬四兒家的。

揮揮手讓白雪兒離開,華灼走前堂,還沒進去,就聽到那萬四兒家的尖厲的哭嚎聲:“不得了……老天爺還長不長眼啊……你男人打死我男人,現在你又要來打死我……你打呀……打呀……打不死我你就是小娘養的……我的老天爺啊……我的夫啊……你一蹬腿就去了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打吧打吧,打死了我,再打死我那三個吃奶的孩兒,我們一家子到地下也落個團圓……”

“呸,作死的東西,還敢在這裏撤潑,打你怎的了……打的就是你這等子沒皮沒臉的騷貨……你家男人自作死便是罷了,還要連累我家老爺……姑奶奶,我的姑奶奶,你光著坐著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請了我們兩家來,該不是就是讓這作死的東西在這裏撤潑打人的?哎喲喲喲……我的手……你看看,看看,讓她抓成什麼樣子,狗投胎的不成……

方氏沉著臉,她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子,本意請來兩家人,是想在中間說和,私下了解,讓萬四家的不出首告狀,誰知道姚氏和萬四家的一見麵就鬧上了,嘴裏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氣得她直哆嗦。

“鬧什麼鬧,來人,把她們都攆出去,什麼時候不鬧了,什麼時候再請進來說話!”

華灼一腳踏入前堂,二話不說,開始攆人。

她底氣足,自然就聲勢驚人,那萬四兒家還在哭嚎,被她這麼一壓,聲音就咽在了喉嚨裏,眼神遲疑不定地打量這個突然走進來的女孩兒,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姚氏卻是大怒,指著華灼的鼻尖罵道:“這裏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你娘還沒說話呢。”轉頭又罵方氏,“你教的好女兒,一來就要攆著舅母走,她還懂不懂得規矩………”

方氏冷著臉,正要開口,被華灼一扯衣袖,按了回去。

“喲,原來是舅母啊,恕外甥女眼拙,還真沒認出來,隻道是哪裏來的潑婦,跑到我家來罵人…那這位又是誰來?莫非是舅母的姐妹?乍一眼還真叫人分不出來……”華灼冷嘲熱諷,她就不明白了,姚氏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怎麼旗潑的時候,跟萬四兒家的這樣的市井潑婦如出一撤,冷不丁看了,真像是雙生姊妹似的。Ψ思Ψ兔Ψ網Ψ

“你、你……”姚氏氣得渾身發抖,又待發作,不料萬四兒家的已經搞清了狀況,知道華灼是東家小 姐,自是又不怕了,她有一條人命在手,隻要是跟方家沾親的,她一概不怕,很是有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立時就又撲向了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