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蘭的同學都留了下來,因為從高中開始就是一群愛玩的人,所以沒人管她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十幾個人一致認為今天應該出去狂歡一下。原因有二,一是何若蘭嫁了人以後不能當野孩子了,二是這麼多年沒見過的鄒若楠也出現了,他們要讓她把所有聚會上欠下的酒都喝掉。
鄒凱一聽這計劃就不得了了,到處找白姝要告訴她晚上有個恐怖的聚會。看在何若蘭的麵子上,白姝答應了跟崔琪一起過去。既然這恐怖的聚會裏有了白姝的存在,鄒凱自然是會跟著一起的。他就是害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今天還專門坐了公車出門。
晚飯之後,等到何若蘭兩口子送走所有的賓客,將近二十個人就齊齊向著不夜城開進。然後大隊伍分了兩小隊,一隊去找地方唱歌喝酒,一隊背著大包包去超市掃貨。等到先頭部隊開了包房點好歌,後頭部隊也都裝著鼓鼓的幾包零食回來了。
白姝和何若蘭的這些同學,崔琪一個都不認識,白姝自己也好久沒跟他們聯係過,就顯得生分得很。她倆坐在角落自己玩兒,專門在旁邊放了鄒凱作為盾牌幫忙擋著,那群人玩得高興,偶爾才會有人過來跟她們說說話。
後來有人說白姝不合群,就硬是把她拉到了人堆裏,數著這些年來的各種理由讓她喝了好幾杯。後來鄒凱看不下去,就自告奮勇地幫白姝擋下了多有的酒。而何若蘭兩口子就在旁邊情歌對唱,甜蜜得讓在場還單身的人都越發寂寞了。
當有人問起崔琪的時候,白姝與人解釋說,那是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一個人。當別人全部以為崔琪是白姝很好很好的朋友的時候,白姝忽然想起了天台上的那幾株夾竹桃。是否喬奶奶那深刻的友情是指的這樣的感情,所以她才沒有成為白姝的親奶奶?
既然是好朋友,還是好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朋友,崔琪自然也是應該被拉出去喝酒的。一邊喝,他們還一邊跟崔琪爆料白姝高中時候的事情。那是才上高中不太久,白姝還是個小瘋子的時候。
原來白姝以前是這個樣子的,難怪崔琪覺得她一會兒一個樣子呢,結果“本性”如此。
他們這群人最愛玩兒的就是一些超級沒營養的遊戲,石頭剪子布,指鼻子之類,反正以前小時候喜歡玩兒什麼他們就愛玩什麼。
可是遊戲簡單,他們要求的速度卻是很有水準的。特別是指鼻子,不隻是指錯地方的人要罰酒,連規定時間內沒有發出命令,或是連續兩次重複命令的那個人都要被罰。所以這樣的遊戲會有一個專門計時的人存在,就像是裁判一樣的人。
這樣的遊戲,這樣的速度,沒多久就趴下幾個人了。鄒凱因為自告奮勇地去幫白姝喝酒,就無辜地成了第一個敗陣的人。
這群人也太狠了,居然能把鄒凱灌得倒在沙發上動都懶得動了。看著鄒凱那樣子,白姝哭笑不得。他不是說要過來守著她,還要把她倆送回家麼,再怎麼自己這麼快就躺下了?
鄒凱躺在一邊像一灘泥一樣,有人就笑話白姝,說她弟弟太弱了。結果就因為這麼一句話,白姝讓他指鼻子指成了第二個趴下的人。之後她便說要送弟弟回家,第二天還要趕飛機,所以提前離開了。
隻有何若蘭知道白姝才沒買什麼飛機票,連火車票都沒有一張。白姝不過是覺得這裏太鬧,她不想繼續呆,再加上鄒凱成了這個樣子,所以才想著要離開。何若蘭也不留人,今天他們都辛苦了,於是白姝走的時候她隻偷偷與白姝說回花鄉之前再出來聚聚,就他們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