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二人商定下明日即出發,先不要打草驚蛇,且悠悠尋覓上一晚再一日,待敲定人在何處便一舉拿下。打頭陣的,便是先前回來的探子。
但兩人看似成竹在胸實則各自心情惴惴,俱在擔心一種隱約可見的未知。但卻又篤定地相信魏成毅翻不出天去……至於沈意?
魏晉安在心底冷笑:他自以為是小狐狸,到頭來也不過我宣城侯掌心一隻兔子。
繼而又惱怒地想,待逮到了,需得讓他知道厲害才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魏伯奕心中,卻是野火燎原。
沈意的影子總在麵前飄搖,他卻堵著一口氣無處發泄。
盡管夜長難耐,兩個人各懷心思卻也不得不各自忍耐。此刻方想起軟語溫香在懷的好來,更是恨不得立時就捉到沈意,最好將他“大卸八塊”。
暫放下這邊萬事具備不提,沈意他們為著逃出生天,卻是清晨即起。
江鬆先生一早便笑眯眯立在門口,看他們摟成一團睡得正香便沒有打擾。卻是長流老人大聲吆喝一句:“你倆逃了生再抱吧!下崽兒還得有個巢呢不是。”
驚得兩人紅著臉趕緊起身。
江鬆先生手上還停著一隻信鴿,“王府內有人報信,他們昨晚已經在附近布置下了人馬。今天是想一網打盡呢。”
聞言,魏成毅臉色也肅穆了起來。
長流老人仍是一副萬事不在意的模樣,“嗨!要我說,你倆就速戰速決,趁今天解決了那倆小子一跑就得了,我可是真想早點兒喝媳婦茶!”
沈意想笑,卻極有眼力見兒地遞上盞茶來,老人家這才摸摸胡子,笑了。
江鬆先生忍俊不禁:“快別聽這老頑童胡鬧,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您請。”兩人皆正色。
“我曾是老宣王謀臣,當年也幫他做了些事。後來想著退隱,便借這祖上山地逃了出來。但王府內留有的行軍地圖仍是我所畫,昨日放走的探子亦是我當年最得力的人。今次隻需誤導他們即可。”
沈意聽著聽著,卻不禁想,為何要逃?
江鬆先生看出他所想,淡然一笑:“一來我自己老了,腿腳疲乏不想動。二來……良弓良臣,自古一個下場。王要你亡,便不得不亡。可我還想多做上幾道菜。”
沈意連忙道:“晚輩僭越了。”
江鬆先生擺擺手,“無妨。我繼續將計劃說與你們聽。”
“等會兒你們師父會放十數隻鴿子出去,其中一隻腿上有信箋,以密探口吻道明你們身藏何地。他會保證這信被人撿到。之後他們將趕往這山穀。地圖上有一機關,按之可使此地現於人前,而且他們並不知我們進來的這條路,所以必定會趕往機關處。但那機關,其實會令山穀炸裂。”
說到此處,兩人都已了然。
“此地極深,炸裂大概也不會傷到什麼人。但你們這假死之勢就由來有據。山中正好有兩具被燒毀的屍體,你們逃前把衣服留下即可。最好有點兒什麼證明之物。鴿子放出後,成毅先去外麵露個臉,繼之趕緊回來。你們兩個從後邊絕壁跳下,那條河雖深但不急,且很容易隱藏。先於河穀周圍深洞躲藏,等山穀炸裂了——便可海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