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問晉南怎麼辦,隻見晉南拿著降魔杵,直接用杵頭一懟那門上的鎖頭,徑直把門給懟開了。
“走!”晉南二話不說拉著我進了豆腐坊,裏麵滿是豆腐渣的味兒,除此充斥著的就是魚水之歡的聲音,聽的我臉熱心跳。
進到最裏邊,角落裏擺著一張木椅,此時那春娘身上不著一絲,赤溜溜的坐在男人的身上,一個勁的上下搖晃,看到我們來了,春娘猛地回頭,她眯了眯眼,眸子閃過一道紅光。“你們是何人?為何要來管閑事?”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個春娘果真是邪物!
“吉祥,拖住她!我要施咒。”晉南道、
我立即掏出紅線,上前將春娘套住,但是紅線竟然直接穿過廚娘的身體,毫無作用,春娘呲牙咧嘴的大叫一聲,絕美的臉上在這個時候開始扭曲,此時被她騎在胯下的男人臉色蒼白,幾乎是“爽死”了過去。
我一愣,這是采陽補陰之術,這個春娘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我愣神的這一瞬間,春娘已然撲向窗外逃去,我想去阻攔已經來不及,在此刻,我兜中一直在沉睡的小蛇居然醒來,飛速一般往春娘那邊又去,直接攔在了窗邊。
小蛇吐著蛇信子,蛇瞳死死盯著春娘。
那春娘像是極其懼怕蛇一般,不敢再動彈。
與此同時,晉南的殺鬼咒已然施出,降魔杵拍向春娘而去,春娘被這杵頭一打,慘叫一聲,往後倒飛而去。
隻見那春娘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張皺巴巴的東西在地上,我立即上前,一抓,隻見是一張人皮,真正的春娘已經逃走了。
晉南拿過破布袋子,將人皮裝了進去,人皮被裝進袋子裏,又迅速縮小,感覺什麼東西都沒裝一樣,“這個春娘居然是個鬼皮子!”
我聞言一怔,鬼皮子是我們這裏的土叫法,其實鬼皮子就是俗稱的:畫皮鬼。
千萬不要以為這畫皮鬼是《聊齋》故事中那樣的善良,活在書生的畫中,夜晚鑽出來和書生來一段人鬼情未了。
事實上的畫皮鬼不活在畫上,她們是怨氣滯留在白骨上所形成,以吸食男人的精氣而活,看到容貌姣好的女子會嫉妒,將女子的皮撕下來,然後披在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的外貌更加出眾以此來勾引男人。
此時,那昏厥過去的男人也醒來了,卻一點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將小蛇收回來,和晉南帶著破布袋子回去,王婆婆接過袋子,像是能預知事情一般,“怎麼,讓那個鬼皮子跑了?”
我點點頭。
“不怪你們。”王婆婆笑嗬嗬道,“那鬼皮子死了幾百年之久,道行不淺,你們不是對手也正常,她逃走之後一時半會也不敢再回來了,你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王婆婆伸手進袋子,將鬼皮扯出來,喃喃道,“是個做衣的好料子……”
我一愣,剛想說話,王婆婆又打斷,“你們現在去縣城北邊的河流上,弄一條魚回來,記住,我不要你們捉的、釣的或者買的,我要別人心甘情願給你們的。”
晉南有些惱,“不是說做一件事嗎?怎麼又來一件?”
王婆婆不說話了,眼睛死死盯著那塊鬼皮,雙手細細撫摸著,頭也不抬,不再搭理我們倆人。
我拉著晉南走了,這個王婆婆有些怪,看來也是懂點行的,隻是要求頗多,但是誰讓我們有求於人,隻好照辦。
現在已經是半下午了,再過不久就該黃昏了,我和晉南隨便找了個攤子吃了東西,就趕去縣城的河邊。
縣城的河叫做“韓江河”,是粵省的第二大河,也是我們粵東人的母親河,這個小縣城就是依山傍水而建,緊挨著韓江河,此時將近黃昏,江邊有不少漁船回碼頭,在沙灘上,還有一群人在垂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