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晉南聞言,齊齊一震,這個王婆婆到底是何人,她竟像是能看穿我們的一切,她的話不錯,我和晉南近段時間也是牽扯進不少事情,也做了一些損陰德的事,比如,將吳叔肚子中的鬼胎給殺了,也算是其中一件了。
隻是想不到這個王婆婆如此犀利,而且還是一心為了我們。
我和晉南對視一眼,對婆婆磕頭一響。
凡事有因必果,時候到了,必然會報應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王婆婆和我們不過是素未謀麵,卻算是救了我們,理應受這一禮。
“哎喲,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王婆婆忙要來扶我們,“我看你們都是好孩子,不忍看你們受難,才幫你們一把,行了行了,你們的事我幫定了,快些回去吧。”
此時,我們才後知後覺,天已經黑了,還答應了慕家,要幫慕夫人出殯,於是不再逗留,匆匆趕回慕家。
剛到慕家門口,還未來得及進門,迎麵便撞上一個人,我一看,是誌明。
誌明一看到我們,一把拉住我倆的手,“哎呀,你們兩個人終於回來了,快,進來。”
說著,急匆匆拉著我們進去。
進到慕家祖宅的正廳,裏頭已經被裝飾成靈堂,但是因為要低調出殯,也不敢給外界太多人知道,所以現在連個鑼鼓鞭炮聲都是沒有的。
深夜裏白花花的靈堂上,燭火被夜風吹得搖曳不停,看起來有種別樣的驚悚,我見慣了各種白事場合,但是也沒慕夫人這麼個陰森的。
這慕夫人隻怕是還有冤情未解,隻是慕家人自己不追究了,我也不好說什麼,按照慣例主持著白事,子孫吊唁,上香,磕頭,哭喪,一切從簡,進行的順利。
待棺頭前最後一點冥鈔燒完,即可出殯。
由於慕夫人是冤死的,所以我特意讓慕家人多上幾炷香,打子孫釘的時候,我念起了咒。
手執金斧要封釘,東西南北四方明。
朱雀玄武來照應,青龍白虎兩邊封。
一釘添人要進財,二釘福祿天降來。
三釘二圓及第早,四釘子孫滿堂廳。
眼看七根釘子下去了,突然棺木左右搖晃了起來,這一幕嚇得慕家人慌了神,誰都想不到死了這麼久的人,還能折騰起來,而且動作越來越大,隱約有掙紮破棺而出的征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就算是慘死的阿芳嫂出殯的時候也沒鬧騰的這麼激烈,我大喊,“你們快去找一條麻繩過來,粗一點,要快。”
慕家三兄弟手忙腳亂就去找,不多時就找來了粗麻繩,我道:“快把棺材捆住。”
一家子又急急忙忙的把棺材捆了七八圈,棺木終於平靜了下來,不等我們鬆口氣,棺材再次搖晃起來,把麻繩崩的吱吱響。
這時候晉南抓了一隻公雞過來,我見狀立即明白過來,罷了雞脖子下的毛,接過刀一脖子抹了下去,頓時雞血四濺,淋了整個棺頭,棺材也隨之停了下來。
慕霖嚇得魂不守舍,我說:“慕老爺,看樣子慕夫人還有心願未了,若不讓她沉冤得雪,怕是她不肯走了,現在棺木是停了,但隻要一起棺肯定會出事。”
“那……那要怎麼做?”慕霖撫摸著棺材,神情悲戚,“他娘,你有什麼冤情,就說出來,我們會替你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