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張嬸,你好好想想,你昨天和鐵子去做了什麼事?”
“沒有啊!”張嬸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慌忙搖頭。
我說,“嬸子,你好好想想,鐵子的額頭和脖子上,明顯都有被陰人摸過的痕跡。”
“啊?”張嬸又驚又怕,瞪大眼睛,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叫:“我急起來了,昨兒初一,我算好了日子拜祖上的,正在祭拜燒紙的時候,我兒子扔了一個炮仗進來,把紙錢堆炸了……”
二叔公點點頭,“這是衝撞了祖上。”
張嬸子又哭了出來,“為啥祖上要害我兒啊,這可是他們的親親的孫子,親親的後人……”
晉南說,“這可不是害,也可能是太公見鐵子招人喜歡……”
二叔公搖頭,讓晉南別說了,道:“這樣,我和吉祥去看看,晉南你留下來看著這兩個小家夥。”
“啊……又是我?我都快成這兩個小屁孩的奶爹了。”晉南苦著臉,看著棺材裏的小孩滿是哀怨。
我和叔公匆匆就往隔壁走,張嬸在後麵抱著兒子就來,剛一大門口,張鐵又是口吐白沫,身子直直的僵硬起來,不斷的打鬥。
二叔公見此立即上前,伸出拇指用力的按住了張鐵的人中,反複幾次,卻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二叔公吩咐道,“吉祥,你快去打一碗清水來和扒一點百草霜過來”
我二話不說就去廚房裏舀了一碗水端出來,在灶頭裏的鍋底下刮了點鍋底灰。
二叔公讓張嬸將人扶住,在張鐵的頭上拔了幾根頭發,又到桌前,二叔公拿出筆墨,問了張嬸小孩的生辰八字多少,將張鐵的八字寫上,又把剛才張鐵頭上拔下來的頭發包在一起,放在燭火上點燃。
二叔公立即將手中燃燒的紙丟入碗水中,我忙加上百草霜,一邊攪拌好。
我端著弄好的糊水遞給張嬸,道:“嬸子,你端著這碗水,在這屋子裏撒一圈,注意不要全部撒完了,要剩下一些端回來,明白嗎?”我仔細的交代一翻道。
張嬸顫顫巍巍的接過水,不敢多問,趕忙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與此同時三叔也沒閑著,在米缸裏打了一碗米,我忙點著三根香,準備插在碗中。
“吉祥,上香!”二叔公一邊道,一邊燒著冥鈔。
可是不等我插好敬香,那三根香忽然就從中折斷,盛著米的碗也猛地一抖,打翻在地,那碗倒是沒破,一直滾到了地上,直直滾到了冥錢紙灰堆裏。
我心裏一顫,忙找棍子將碗挑出來,隻見那碗沾上了紙灰黑乎乎的一片,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黑乎乎的碗麵上赫然有一個巴掌印子,像是被某個東西打翻的。
張嬸剛好灑水回來,見此臉色鐵青,忙跪在地上,對著堂上叩了三首,一邊念念叨叨的說:“鐵子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不小心衝撞了祖上,還請不要見怪,小孩子不好受的,身子骨經不起折騰。”
正當張嬸說話這時,我將她灑剩下的一些水潑進了冥錢堆裏,我立馬朝張嬸再使了個眼色。
張嬸會意過來,忙點了三炷香,高高舉過頭,三叩九拜之後,嘴邊念念有詞,似是在說著自己不是,讓祖上萬萬勿怪,說完便將三炷香插上。
說來也怪,張嬸子這麼一拜,三炷香沒有再斷,而昏迷不醒的張鐵也在這時候醒了過來。
我和二叔公見狀鬆個了口氣,之所以張嬸去灑沾了優張鐵頭發的水,為的是讓在這個家裏的各個祖上認識這這個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