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一看,好好的,和正常人一般,他覺得怪異,聽說了我會看事,所以才求我來一趟。
我點點頭,湊前一聞,發現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像是肉腐爛的味道,再看看他的後腦勺,隱隱有粘粘糊糊的液體流出來,看得人惡心至極。
見我上前,趙柱笑了笑,趕忙在一旁倒了茶,端到我的手裏。
我剛想接過,卻猛地發現他的袖筒之下溜出幾條蛆蟲,恰好掉落在茶水之中……
這分明是一具走屍。
隻是一般的走屍是不會說話,也不會有常人的思維。
而趙柱的這種情況我卻是聞所未聞。
趙老頭見狀嚇得臉色大變,渾身都在發抖,忙問我該怎麼辦,眼前的人雖然是他的兒子,可是畢竟人鬼殊途,他不怕是假的。
我朝他搖搖頭,讓他不要著急,且等今晚再說。
聽我這麼說,趙老頭也隻能依從,一旁的趙老頭的老伴而趙嬸卻是臉色蒼白的軟癱在椅子上,看著回來的兒子人不人鬼不鬼,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趙柱聽聞我要留下來,滿心歡喜,說是讓我好好嚐他的手藝。
當晚,我托信給阿彩,告訴他們我不回去了了,在趙家墩留下。
吃完飯的時候,我被請上了上座,看著滿座的東西卻是沒有任何的食欲,放眼看去,趙柱做的菜皆是半生不熟的,有些菜上還有幾條已經死了的蛆蟲,最嚇人的是趙柱還吃的津津有味,咬著生的肉就下了肚子,吃著滿嘴都是紅血,趙嬸被自己兒子的這幅吃相活活嚇得暈了過去。
一頓飯過後我還是空著肚子的,但是卻沒有一點的胃口,夜幕漸漸降臨,我暗暗讓趙老頭去找一些鐵釘過來,要長十寸,且要泡過黑狗血,又讓趙嬸去找一張處子騎馬布來。
趙家兩口子也知道我的本事,不敢多問是用來幹嘛的,趕忙去著手去準備。
夜深子時前個半鍾頭,我帶著趙老頭和趙嬸到了趙柱的房間門口。
趙柱今晚早早就回房歇息了,如今在門外聽著沒有任何的動靜,我示意讓趙嬸去敲門,她又驚又怕,猶豫了一會兒才上前拍了拍門,輕聲喚道:“柱子,睡了沒有?”
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見此我一把踢開了門,發現趙柱果真是躺在床上睡著了,隻是側著身體背著我們,看不清他的臉。
趙老頭快步上前,一把拉過他的肩膀,隻見那人猛地一轉過身,露出了一張被砸的稀巴爛的臉兒,紅的血肉和白的腦漿攪和在了一起,看起來惡心又可怖。
趙嬸膽兒小,頓時沒忍住就叫出來,差點沒暈過去。
這時,那人又是一個轉身,再次回頭的時候,卻是恢複到了如常的模樣。
“爹,娘……這麼晚了,你們不睡來俺的房間幹啥?”趙柱抬眼望著我們,一臉的懵。
趙嬸卻是哭了一聲,雙膝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我的兒呀,我的兒呀……娘知道你舍不得這個家,可是你已經死了呀,可不要再回來嚇俺們了,俺們經不住嚇呀……求求你了兒,放過我們吧……”
我趕忙拉起她,跟她說求饒是沒用的,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之前的趙柱,更是一個披著石柱皮囊的屍體,簡單點的說就是石柱死了之後,另外一個鬼魂奪舍了他的屍體,也唯有這個推測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