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把飯端上桌子,珀西瓦爾又是手一抖,紙牌屋“嘩啦”散了。
然後寒牙搖頭大笑,珀西瓦爾皺眉臉紅。兩人一起收拾了紙牌,整理出一塊吃飯的空間。
然後池清和珀西瓦爾吃飯,寒牙繼續玩牌。兩人吃完的時候,他的紙牌屋已經初具雛形,看上去也有模有樣,不比專業魔術師的差。
然後珀西瓦爾有意無意地湊過去吹了口氣,“嘩啦”,房子又倒了。這一次換了他大笑,另一個皺眉。
——要不是現在還有問題懸而未決,池清覺得,像這樣和朋友一起聚會玩耍……似乎也還不錯。
也許……也許等這一陣麻煩過去,休息日的時候,可以偶爾找他們一起玩?
——但她很快又想到,現在她所看到的寒牙,是他原本的性格,還是複製自劉逸陽的言行舉止?
珀西瓦爾去洗碗的時候,池清就看著寒牙玩牌。他的手法比剛才更熟練了,也許是因為模仿了珀西瓦爾的動作,所以在他的基礎上又有所精進。
池清看著他把最後一張牌放上塔尖,整棟房子完美又穩固地立在桌上。
寒牙鬆開手,滿意地眯起眼欣賞自己的作品,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朝池清笑笑:“不鼓個掌?”
於是池清拍了兩下手。寒牙一點頭:“多謝。”
“學長,”池清開口道,“你今後準備怎麼辦?”
寒牙抿嘴“唔”了一聲:“剛剛魔術師也問我了,我想……在他這裡叨擾兩天,然後換個城市,走遠一些。”
他轉頭朝池清一望:“‘父母’那邊暫時是不能去了,我就告訴他們我換了工作,過一段時間再回去看他們。”
池清點點頭:“那……上午我走得早,有些事還沒搞明白,我想再跟你確認一下。”
寒牙嘴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來。
“如果你是問我和劉逸陽的事,我已經把全部經過都告訴你了,”他說,“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我說的事。”
……確實如此,但池清依然有些疑惑。
“我不是不相信你,”她說,“隻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珀西瓦爾從廚房走了出來。
“池小姐,你早點回去吧,”他說,“現在還有地鐵,再過一會兒就得打車了。”
“說得對,”寒牙也站了起來,“今天沙發歸我,沒地方給你睡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去了書房,反手帶上門。
當前時間是晚上8點,池清被勸退,隻能老實回家。
珀西瓦爾和她一起出來了,說是送她到地鐵站。於是兩人一起慢慢地走,踩著地上霓虹燈的光圈,像踩在彩虹碎片上。
“搞了半天,你就是讓我做個飯,吃完就趕我走。”池清說。
旁邊的人頓時一陣緊張:“沒、沒有啊,不是的!我隻是覺得……晚了回家不安全……”
捉弄目的達成,池清十分滿意。
“你怎麼和他這麼熟了,”她換了個話題,“早上我走了之後,你們一起聊了什麼?”
珀西瓦爾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我覺得,他有事沒有說清楚,”珀西瓦爾說,“也許他說的事都是真的,但並不是全部的真相。”
——果然,他也這麼覺得。
“你問他什麼了?”
珀西瓦爾撓了撓頭:“我不太會說話……就直接問,他是不是接受了劉逸陽給出的什麼條件。”
池清轉頭看他。
“不然……我覺得說不通,”珀西瓦爾說,“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隻是‘比較熟悉’的大學生打亂自己的計畫。何況他活了這麼久,才認識幾個月的朋友,對他來說,也就是剛剛能記住名字的程度吧。”
這也是池清覺得奇怪的地方,儘管她試圖用“說不定是一見如故”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我不是說寒牙是壞人……”珀西瓦爾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如果像這樣的熟人隨口一個請求,他就答應下來的話,那他也……太忙了吧?”
池清想了想:“可是學長他當時也隻是個大學生,能給出什麼能打動人心的條件?長壽種應該也不差錢……”
“可他有一個愛好,”珀西瓦爾說,“他喜歡寫作——這是他用自己的名字生活的方式。”
池清一愣:如果是這個原因,說不定寒牙確實會被說動;畢竟,隻是稿件落選,就讓他大發脾氣,如果劉逸陽給出的條件是,?明他推廣自己的作品,讓更多的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