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我關心也隻是因為你關心。”收拾好東西,倒一杯熱水遞給莊申,白慈隨意地回答。
莊申愣住,就著白慈的手喝了口水。
“怎麼,盯著我幹嘛,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看?”白慈故意擺出搔首弄姿的模樣,馬上說,“哎,不行了不行了,之前我還是一朵雪蓮花,現在快變成枯掉的塌苦菜了。”
“誰說是枯掉的,你比雪蓮花好看,永開不敗。”
白慈最愛莊申讚美她的語氣,永開不敗四個字從小猴子嘴巴裏說出來,說不出的真摯,說不出的虔誠,說不出的愛意。她生得好看,自幼受到的讚美不計其數,尋常人說她好看,她隻覺對方油膩輕浮。可是莊申,莊申的每句話都像是發自腹誹,來自於靈魂深處,讓她無不歡心感動。
“都說看久了會厭,你不厭啊?”
莊申故作沉思,好一會兒才說:“可能是看得不夠久,怎麼都不厭,想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阿慈,說好了要看一輩子呀。”
淚水盈潤雙目,白慈眨眼,“討厭,老是說讓我想哭的話。”
白芷提前捂住眼睛免得即刻發生少兒不宜的事情。毛毛很早就說過,她的兩個媽親親我我肉麻非常,時常弄得旁人像是電燈泡,強光那一種。
少兒不宜沒有發生,白芷被敲了下腦袋。
“想什麼呢。”
白芷咯咯笑。
三人打打鬧鬧一會兒,聽得外頭巡邏的腳步聲,莊申取過外套,說:“我出去轉轉。”
白慈立刻說:“我也去。”
親媽跟猴子一樣一刻不消停,白芷隻好表示自己會乖乖在這裏等。
走出宮室,用手電照明,兩人手牽手往盧舍那佛像走去。白慈東聞聞,西嗅嗅,總覺得不踏實。“誒,小猴子,我真沒味道?”
“沒有,很香。”
“你才香。”白慈忽然笑了出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
“記得,沙漠裏。我好不容易偷摸著找個幹淨的地方上廁所,被你說了一通。”
“我被你嚇一跳,悉悉索索的。第一次見你覺得你真神奇,怎麼剛拉完還是香噴噴的。”
“……”
“臭猴子,每次見你,你都是香香的,我可是自卑了好一陣啊。白嬤嬤……白嬤嬤說那是因為你沒吃那麼多肉的緣故。後來,後來在我們分開的日子,我也少吃了很多肉,還學你,每天都洗澡,放了很多花瓣,就是為了讓自己像你,唔,好聞一點。”
“阿慈……”好笑的事情被白慈一說,添了幾分旖//旎和緣分。那些年的空白裏不光有自己的惦念,也有她的。
“不許笑我。”
莊申不笑她,莊申吻她。
王宮前的崗哨,女國戰士在外麵烤火,注意到有人經過,警惕地詢問是誰。見是莊申與白慈,行個禮,提醒天黑,注意安全,便隨她們去了。心細如莊申,留心到女國戰士麵對白慈幾度欲言又止,神色複雜。
是在想要怎麼稱呼?
這些人對王宮有天然的敬畏,但是對白慈卻不如對王宮恭敬。虧得白慈不在意女王的身份,也不在意她們的態度,否則換一個人掌握權力後,她們焉有眼下的自在。
若都是這般沒眼色的,白慈這個女王,確實不當也罷。
白道真就比她們精明多了,人前恭敬禮貌,麵子給足,在地下城一番話嚴厲,卻也合情合理。
一想到白道真,人就出現了。
“統領。”女國戰士齊聲招呼。
這個夜晚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