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有些疑惑,但立刻反應過來,他興奮道:“爸爸,我有彩筆。”
薑也南睡得太熟了,牧顏在他頭發上插了幾枝花,璨璨又用彩筆在他臉上畫圈圈,他都沒有醒過來。兩個熊孩子把薑也南打扮了一通,牧顏拿出手機,一大一小挨在薑也南的肩頭,拍了好幾張照片。
牧顏靠在薑也南身邊,翹著嘴角翻閱照片,璨璨笑著說:“薑叔叔這樣好搞笑。”
他這話剛說完,肩膀就一緊,璨璨一聲驚呼,牧顏反應過來,想要起來,腰就被用力摟住,接著整個人都被壓在了薑也南懷裏。璨璨大喊著,“爸爸救命,薑叔叔醒了。”
“璨璨別喊了,你爸爸都自身難保呢?”
薑也南下巴磕在牧顏的肩膀上,湊在他耳邊說:“玩得很開心啊?”
“沒……沒,一點都不開心。”
薑也南笑了笑,用臉去蹭了蹭牧顏的臉,彩筆的顏色揩到了牧顏的臉臉頰上。他打量著牧顏,從自己頭發裏抽出一枝花,放在牧顏的發頂上。
薑也南鬆開了璨璨,對小朋友說:“我們給爸爸也畫個大花臉好不好?”
璨璨愣了愣,在牧顏一個勁的眼色裏,他鼓著響亮的掌聲,大聲道:“好。”
牧顏一震,咬著牙說,“璨璨你個小叛徒。”
薑也南哼笑了幾聲,他把牧顏托起來,從後麵整個抱住他,牧顏動都動不了。璨璨臉上的笑容和薑也南一模一樣,“邪惡”非常。他拿著彩筆,在他爸爸臉上畫圈圈,幾個圈圈畫完,璨璨把彩筆遞給薑也南,期待道:“薑老師,你要畫嗎?”
薑也南接過彩筆,從後探出頭,他和牧顏距離極近,呼吸噴灑在牧顏的臉上,熱熱的。牧顏的臉都紅了,薑也南專注地看著他,拿著彩筆在他額頭上寫了幾個字母。
“你寫了什麼?”
薑也南換了支紅色的彩筆,在他額頭上又畫了兩個愛心。
“你猜猜看?”他說著,捏起牧顏的下巴,在他鼻尖上畫上紅點。
牧顏覺得鼻子有些癢,皺了皺眉,用手指輕輕擦著鼻尖。薑也南拉開他的手,自己用拇指輕輕擦過他的鼻尖。他低頭看著牧顏,若不是璨璨就在身旁,他定然是要吻住牧顏的。
他的聲音放低,輕緩又溫柔,他說:“寫的是my love。”
這場畫花臉就是無差別攻擊,最後這對喪心病狂起來的夫夫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薑也南一鬆開牧顏,牧顏就一把抱住璨璨,摟到懷裏,拿著畫筆在小朋友的臉上畫了個大花臉。
晚飯他們坐在桌上,臉上的痕跡不容易洗掉,特別是牧顏額頭上的“my love”。一頓飯也吃不好,看到彼此的臉就開始笑,璨璨一邊喝湯一邊笑,差點嗆到了。
吃過飯,他們出去散步,穿著短袖和短褲,從冬天來到了夏日,吹到臉上的風都是暖的。
璨璨在前麵走著,他們跟在後頭,牧顏看著璨璨還是小小的背影,側頭對薑也南說:“他會越長越高,長成一個大人,擁有自己的人生。”
薑也南感覺到了養育一個孩子的奇妙之處,把孩子生下來而後照顧他,其實並不是單純的血緣責任,更多的是愛。那份獨屬於親情的愛,是在生命誕生的初期就紮根在了心裏。
他對牧顏說:“你把他養得很好。”
牧顏牽住薑也南的手,輕輕晃了一下,“以後就是我們了。”
他們是在雲南過得年,大概是天不冷,所以沒有什麼年味。牧顏做了一桌子菜,他們都喝了點酒。吃過了飯,碗碟就都放在了桌上,薑也南抓住牧顏的手,讓他不要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