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3)

他們走到客廳,璨璨靠在他們中間,大家一塊看著電視。

春晚和以前差不多,節目熱熱鬧鬧的,明星又唱又跳。璨璨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薑也南把璨璨抱回了房間。走到樓下,便看到牧顏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要做什麼,筆直地站著。

薑也南走到他身前,輕輕拍了一下牧顏的肩膀,他問:“要到樓上去嗎,洗個澡躺下吧。”

牧顏眨了眨眼,他迷離地看著薑也南,突然伸手摟住薑也南的脖子,張開嘴咬住薑也南的下唇。有些疼,牙齒都似乎撞在了一起,薑也南吃痛悶哼一聲,又被牧顏推了一下,他倒進沙發裏。

牧顏站在他身前,吊燈的光垂直落下,籠罩著牧顏。

他在薑也南麵前跳舞,芭蕾的柔軟和力量在他身上體現,他在舞台上為那麼多人跳過舞,但好像從未在薑也南麵前,為他一個人跳舞過。

他朝薑也南遞出手,喝了酒,臉上浮出薄紅,他問:“要一起跳舞嗎?”

薑也南舔了舔嘴唇,攥緊了牧顏的手腕。牧顏往後一拉,薑也南起身,他們的身體靠近,薑也南低聲說:“要點音樂吧。”

“什麼音樂?”

“都行,隻想和你跳舞,什麼音樂都可以。”

他們彼此相擁,舞蹈變成了另外一種運動。

客廳的沙發,紅木色的地板,牧顏的手抓著薑也南的衣服,指關節都泛白了,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了要溢出喉嚨的聲音。

他仰頭看著薑也南,他伸出手,輕輕覆在薑也南的喉嚨上,一點點往上,揉.捏過淡色的嘴唇。薑也南吻著他的指尖,在無名指上反複親吻,他抓著牧顏的手臂,抱緊了牧顏。

璨璨開學後,牧顏就先帶著他回去了。薑也南自己在雲南又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牧顏每天都會和他通訊。牧顏其實害怕薑也南生病,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

薑也南寫起東西時,如果沒人管著,很容易忘了時間。牧顏每天都會盯住薑也南吃藥,規定好三餐的時間,隔了那麼遠的距離,為他點好外賣,讓他去拿。

薑也南從雲南回來之前,牧顏則帶著璨璨去了一趟西定,故地重遊,他沒有參觀的心思,而是直接去了出版社。

父親留下的產業,現在由他父親以前的部下經營。這幾年傳統紙媒行業不景氣,他們逐漸把重點轉向新媒體,公司逐漸有了轉色。

牧顏身上有一部分股份,不過他已經幾年沒有回來了,公司裏的人新舊更替,大部分都不認識他。

陳科華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跟在牧正袁身邊做事,本來大家都想好了,以後一起退休了,就一塊出去旅遊,一起打高爾夫,誰想到牧正袁先走了一步,而他自己又磕磕絆絆活了好幾年。

他剛從會議室裏出來,助理便對他說,“陳總,樓下有個年輕人要見你,說是……牧總的兒子。”

陳科華一愣,隨即就是一臉的狂喜,立刻道:“快讓他上來……不,我下去見他。”

牧顏坐在大廳沙發上,璨璨來到了陌生的地方,表現得很乖巧,一動不動坐在他身邊。

陳科華剛下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喊了一聲“顏顏”,牧顏側頭看去,立刻站了起來,眼眶泛紅。陳科華走到他身前,抓住他的手臂,牧顏低聲喊道:“陳叔叔。”

陳科華看著牧顏,有一種昨天還在眼前的感覺。牧顏和幾年前看著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在他眼裏還是個小孩的樣子。

“璨璨來叫爺爺。”

“爺爺好。”

陳科華聽到小孩的聲音,愣了愣,他低頭看去,便見牧顏身邊站著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