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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隱對著視頻橫挑鼻子豎挑眼,滿滿地全都是看不慣。

“就算真放水,舉報也不會管的。”

不愧是遊樂園的百事通,亞曆山大十分淡定地為他劃了重點:“選手的最終名次隻關係到他們的個人收益。至於外場,賭的是比賽時長、個人步數、特殊道具和打怪數量這些無法被操縱的數據。”

宋隱依舊不服氣:“那比賽的可看性就不管了嗎?全都串通好了,打起來有什麼好看的?”

“你誤會了他們的串通方式了。雖然水平不高,但他們好歹還是認真戰鬥的。隻是無論誰贏了,都會留一部分花紅給其他人。他們也不是不接納新人,但個人能力太過突出,心高氣傲不肯吃大鍋飯的人,肯定是絕對不考慮的。”

亞曆山大的這番話顯然有替對方開脫的嫌疑,但這並不能抵消宋隱此刻的憤懣。

“我還是覺得這種小團體真他媽沒勁,妒能害賢、利益壟斷!”

他又重手重腳地將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撿回原位:“沙弗萊那個混蛋,明明知道這種潛規則,還慫恿我過來丟人!”

“這恐怕還得怪你自己。”亞曆山大拿起了宋隱脫在沙發上的女裝,上麵還有沙弗萊給他的那條項鏈:“如果你一直戴著這條項鏈的話,那些人多多少少還是會給老沙一點薄麵的。”

“誒算了!反正我也不會再來這破地方第二次!煉獄不值得!”

宋隱轉而自暴自棄起來:“我這一個晚上到底在幹什麼?像個齒輪,自以為一直在往前滾,可其實原地踏步不說,甚至還在為他人作嫁衣裳!”

“你的這個觀點和我的還挺像。”

亞曆山大耐心得簡直就像一位心理谘詢師:“我總覺得,這個世界就像一部超級機器。有些人隻是一枚細小的齒輪,必須三五成群地組合在一起才能發揮效用。而有些人則是獨當一麵的高級部件。在我看來你就是後者,這世界為你準備的驚喜還會有更多,又何必和幾枚小小齒輪計較那麼幾個銅板。”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這幾個銅板也是我辛苦賺的。憑什麼強者就不該跟弱者計較?這不就是道德綁架嗎?!”

宋隱的嘴皮子快到連他自己都頭疼,話一出口就立刻懊悔起來:“我沒有指責你的意②

即便是在現實中,宋隱也很少能有合適的對象與機會傾訴自己的往事。再加上這一個多月來相對與世隔絕的生活,更令他產生出了一股旺盛到有些不太正常的傾訴欲望。

他舔了舔嘴唇,正準備再找些話題多說些什麼,目光忽然落在了亞曆山大身後的雲實身上。

那個人,眉頭微皺、臉色發黑,似乎正陷入某些負麵的情緒當中。

“怎麼了?”宋隱問,同時心頭泛起了一個細微的漣漪。

如果雲實果真就是齊征南,那他的確應該對這座小屋留有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不,應該說不愉快的記憶是他們共同擁有的——畢竟十多年前的那個雨夜,是自己親手將他從廢棄餐館一路攙回到這裏來的。

而相較於酣睡了整整一夜、起床後才發現世界崩塌的宋隱而言,冒雨徒步逃出廢墟、憑借一己之力找到警察的齊征南,或許才是真正直麵了那場雨夜恐怖之處的人。

宋隱內心的猜測正一點點變得清晰,然而雲實卻冷不丁地反問了他一句:“你還請了別人?”

“沒誰啊,就你們兩個,多了我也喂不起。”宋隱莫名其妙,“怎麼這麼問?”

雲實舉起右手,指著一樓那排湖藍色的破爛窗戶:“你一樓的餐廳裏,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宋隱做菜很好吃,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生米做炒飯的~~

他倆在美國沒住校,同居啦

第40章 閃蝶喜歡男人?

煉獄雖然名為煉獄,但絕對沒有鬼怪存在。

盡管齊征南那幽幽的一指的確有些嚇人,可宋隱還是很快鎮定下來,並且認出了那個正襟危坐在自家餐廳木椅上的家夥。

“你怎麼在這兒?”

他兩三步上前把門推開,來到了自家輔佐官的麵前。

雖然人工智能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也可以被解讀為“理直氣壯”,但宋隱明明記得自己早就調整過安全屋的準入規則——沒有自己的允許,輔佐官不得擅自入內。

“我不是剛來,而是沒走。”

人工智能平淡地敘述著讓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小小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