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使這種邪門的術法去害那個如瑜和趙昭惠?我父親可是趙國德威將軍,你能當上這個所謂的輔政親王有一半功勞都是他給你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趙信之更是堅決了除去這一家人的想法,當初的確是借了王束的力,但他趙信之坐擁整個趙國與王束關係不大,王束雖養軍十萬,但在整個趙國來說簡直不能一提。而現在王靜心還拿這件事出來叫囂,趙信之又如何能順心。

“我看,巫蠱一事也許真與愛妃無關,但說不定是德威將軍意圖謀反,欲借愛妃之手咒殺王上。”趙信之的臉色寒冷得駭人,大手一揮,禁軍立刻將王靜心整座宮殿封鎖完畢,軟禁王妃。

“趙信之……你竟如此誣蔑我父親,等著吧,他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王靜心看著緩緩被關上的殿門,咬牙切齒地說。

“我的愛妃,看來你還沒明白,這趙家的天下不是你父親的,而是我趙信之的。”趙信之背對著殿門,冷冷說。

消息很快就傳到未離開國都的德威將軍耳中,王束二話不說,火速命人準備回所屬軍營。既然他趙信之已經將事做到這份上,連巫蠱之事都已然安在自己頭上那再如何辯解都是多餘,趙信之這是決定借巫蠱之事,欲除掉自己。早知道趙信之是個心狠手辣,忘恩負義之人,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對自己動手,讓人心寒。

一行數十人輕裝上馬,以最快速度衝出城門,希望在趙信之出兵捉拿自己之前趕回軍營,爭取時間調動手中的那十萬精兵,這樣才能與趙信之有一拚之力,至於自家女兒到是真的無能為力,隨其自生自滅吧。

王束那邊剛飛馳出城門,這頭趙信之的禁軍才將王束的將軍府全副包圍,得到王束已經逃離國都的消息之後,趙信之顧不上發火。王束提前逃走,這是趙信之沒有想到的事,計劃中本想是將王束活捉之後將上朝堂,在眾大臣前定其巫蠱謀反之罪,奪其兵權,誅其性命,這樣對趙信之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而如今王束一行人逃離,若是其安全回營,而後兵變,這便給趙信之帶來非常艱巨的局麵,要知道本國大量將士與晉、北離二國盟軍已經赴往齊國戰場,若此時本國內亂,那國勢定將大亂。

誰都可以亂,偏偏趙信之不能再犯任何錯誤,可一時之間腦中竟想不出什麼行之有效的好辦法,讓人焦躁不安。趙信之不是神,他也有許多負麵情緒,遇到困難他也會一時無計可施。這時,趙信之想到了昭惠,倒不是相信昭惠會給他出什麼好主意,但煩躁時看到那個家夥,或許思路會開闊不少。

於是,趙信之帶著黑衣侍衛首領墨青來到了孝靈殿。

“你來了啊。”昭惠閑到在讓明清教自己認識趙國的文字。“那件事解決了沒有?”

趙信之知道昭惠問的是什麼,卻一臉陰鬱沒有回答。

“看你樣子,就知道遇到了麻煩,我還以為你厲害到永遠沒什麼能難倒你呢。”昭惠讓明清離開了大殿,笑著對趙信之說。

“你就是個最大的麻煩,本王看樣子應該先把你解決掉。”趙信之冷哼一聲,同樣也讓墨青在外候著自己。

“喂,到底怎麼了?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昭惠突然間也對這事產生不少興趣。

“你還記得我昨夜對你說的巫蠱一事嗎?今早,墨青就已經密探到如瑜那的巫蠱果真是由王靜心那裏送來,是其父親德威將軍命人送入宮中。”趙信之略為停下,看到昭惠聽得極為用心便繼續說道:“雖不知其為何用如此惡毒的巫術來謀害本王,但我與他一向不和,他做出如此舉動倒也不奇。不久之前本王命人前去捉拿逆臣王束,可他竟比本王快上一步,竟縱馬逃出國都。若是他回到自己的兵部,一但兵變後果不堪設想。”

“派人在半路擊殺他不就好了。”昭惠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殺他容易,可他手下十萬精兵讓人忌憚。”趙信之看著思索著的昭惠說。

“他若一死,那十萬精兵群龍無首,很快就會出現逃兵、叛兵之事,如今七國之間戰事吃緊,王束這的十萬大軍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若由本王再派一統領將軍前去收編這十萬人,卻更不容易,要知道王束領此軍十數年,他在軍中威望是旁人無可比肩的,本人派出的將軍若不能快速收編這支軍隊,同樣容易兵變。”這才是趙信之一直在苦無良策的事。

昭惠到沒有趙信之那般糾結,隻是略一思索,便向其說道:“我倒有一主意,你大可以聽聽看。這件事最大的問題並不是靜心王妃,也不是德威將軍,隻是在王束軍營中那十萬兵士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收編整合,成為真正屬於趙國屬於你的東西。”看著趙信之肯定的表情,昭惠繼續說道:“以一人之力收編十萬精兵當然困難重重,但隻要化整為零,將這十萬將士分散打亂,以五千人為一隊,分別歸籠於趙國其他兵營軍隊,歸屬於現任軍營時,再將這五千人分散,填充於各類兵種中。這樣一來,哪怕他們知道前將軍王束死訊,哪怕他們有心兵變謀反也變得沒有任何可能而言。看似十萬的軍士,實則已經被並入國中其他軍隊之中,原先的眾將士再無成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