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趙信之嗎?”既然襄凡現在的心情好,不如直接問他,過於隱晦的探尋,反倒讓人心生顧忌。

果然襄凡沒有再次拒絕,或許在他心中昭惠的問題也隻是好奇而已,畢竟趙信之對於昭惠而言意義又與自己不同,想知道趙信之的事,到也在情理之中。

“他並不算是個好人。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折手段,在這種時代裏,也許不是缺點,但他過激的做法總是寒了身邊人的心。”襄凡此時的說法到也中肯,沒有過份抹黑趙信之的形像。

“昭惠,你認為自己真的能駕馭趙信之嗎?趙國這趟混水並不是你這種無根無基的人就能輕易越過的。”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看著昭惠一臉無辜的表情,就算明知他是假裝,襄凡心中也是一軟,自己並不希望昭惠陷於趙國這深不見底的黑暗。

“嗯,這局棋我還能全身而退嗎?”昭惠隻是無奈的笑了,輕輕靠在襄凡的身體上,喃喃而語。

“趙信之不是好東西,你們也不都是如此,當初被趙信之掠進國都,這命運便已然注定。是生存是毀滅,我不該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嗎?”

“你若想要在這亂世之中存活下去,並不難。”襄凡聽了昭惠的話後不以為然,如今的昭惠哪怕什麼也不用做,單單依附於某一方勢力,便可保全自身。

“是啊,單純隻是生存當然不難,就像當初與趙信之的關係那般,犧牲的也隻是身體罷了。你也好,冀恒也好,趙信之也好,我若隻甘於成為你等玩物,的確衣食無憂,也不用擔心朝不保夕。隻是這樣的生活,真讓人覺得惡心。”昭惠臉側於襄凡腰間,看不清表情的少年隻是淡淡的說著。

“再不舒服,你也不是繼續在做著這種肮髒的事嗎。”襄凡撫摸著昭惠光潔的脊背,能感受到他在不公待遇下的屈辱,但若不付出代價,又如何能得到回報。“這就是亂世的本質了,沒有誰能幹幹淨淨的活下來,哪個人不是正在做著自己反感的事呢,可生命還是要繼續,如此而已。”襄凡的話不僅僅是說與昭惠聽,同樣也是說給自己。

“哎,真累呢。”昭惠感慨頗多,可又無法說與誰聽,這世道中無人可信。

“累了就留在齊國多住幾日,趙國我派人幫你打理?”襄凡明知昭惠絕對不會同意,但仍舊打趣道。

“不要。”果真,昭惠態度十分堅決。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起來吧。你也不想再過些時候被趙國的屬官們看到你與我同渡良宵的吧。”襄凡笑著說道。剛想起身繼續將華服穿上,卻又怕昭惠受涼,隻得先把他哄起來。不得不說,在襄凡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片柔軟的地方,可供他人停留。對於昭惠,也許離愛慕遠矣,但也親眼見他來到趙信之身邊,知曉其來龍去脈,並且已經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雖其心不純,但羈絆已在,在不觸碰自己與齊國利益的前提之上,對昭惠好一點也有無不可。

這便是襄凡與趙信之的區別。

昭惠也不再貪戀床中的溫暖,正過身子便準備起身。襄凡為其隨手挽起長發,目光卻落在昭惠未著片縷的胴體之中。細細看去,其單薄的胸口,昨夜被自己落下了點點殷紅的痕跡,很是誘人。

“不許看。”昭惠當然也發現襄凡不純良的眼神,一手蒙住襄凡眼睛,一手急忙去拿衣物,擋住身體。

襄凡倒也沒再將這曖昧的遊戲玩下去,眼看著昭惠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身體,自己也便更衣完畢,隨後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