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之的好意,對著厲錦晨溫和一笑後,便返身回殿。
“你與國主……”厲錦晨好像明白了什麼般,倒也沒有說明,隻是隱晦的點到即止。
“今夜我與國主秉燭夜談趙國軍務,國主累了到我殿中休息,有何不可?”趙信之的話半真半假,神情卻十分嚴肅,倒不像是在說謊。
“哼!你並不是個良臣,若是你當真對國君做出以下犯上之事,我厲錦晨定然不會饒過於你。”厲錦晨真分認真的說道。趙信之的話雖然讓其略為安心,可看著昭惠對趙信之言聽即從的態度,便讓人無法不多想。
“你速速離去,國君需要休息。厲錦晨你記住,管好你的這些將士們,若他們觸摸犯軍紀,本王定不會輕饒。”趙信之這是警靠厲錦晨以及在場的所有相關人等,不得把今夜之事說出分毫,昭惠與自己一事,雖然不算是什麼機密之事,但昭惠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那隻懂屈服承歡之人,所以這些事最好不要再次曝露在眾人眼中。
厲錦晨這會也已然聽懂攝政王話中含義,駐足片刻後,終於揮一揮手,將所有龍鳴軍營的將士帶走,一路上再三叮囑他們不得外傳今夜之事,沒有人當真是傻瓜,若是誰人膽大的說出此事,那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性命不保。回營之後,厲錦晨更是輾轉反側,無法合眼,腦中除去尚未得到解答的騎兵軍團,剩下的全是昭惠隻穿單衣的身影。這該死的趙信之究竟對國君做了些什麼,每每想到這,厲錦晨總覺得自己無法釋懷。
暫且不提這位糾結的小將,此時的昭惠心裏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他來做什麼?”重新躺回床榻中的昭惠問向趙信之。
“來找你。”趙信之不急著解釋什麼,細心的給昭惠蓋好被褥後,才坐於其身旁,不緊不慢的說道。
“找我?找著你的寢宮來了?”昭惠有些不相信趙信之說的話,隨即問道。
“我哪知道,或許是他人傻,若他聰慧,怎會半夜來皇宮。這些禁軍也是蠢笨,怎麼不將其拿下。”趙信之也沒發火,隻是輕輕的說道,他知道為何禁軍會輕易放厲錦晨入宮,但這種輕率的行為,卻讓趙信之起了重整禁軍之心。
“他是來找我商議組建趙國騎兵一事的吧。”昭惠笑道,若不是行刺與兵變,厲錦晨來此的原因隻會有這麼一個。
“你倒是比其聰明。”趙信之也笑了,可隨後一句話卻讓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中。“若是朝中重臣都知曉你我關係,那對你施行國家政法一事,便會十分不利。”趙信之指的關係,是身體上的依存,昭惠曾經的確隻是趙信之閑時的玩物,這一事實不少人都明白。
“哎……”昭惠輕歎口氣,再無說些什麼,隻是從被中抽出右手,輕輕放在趙信之的腿上,纖細的手指很好看,趙信之將其一把握住,溫熱的觸覺很是讓人舒服。
“趙昭惠,你就不應該妄圖攀上趙國的權利頂峰。”趙信之無奈的說道。可實事已然發生,並且在過往中證實,趙昭惠不僅能順利踏上實權的道路,並且有能力真的將趙國內政及部分軍事要務處理穩妥,可未來的路還長漫長,更何況趙信之根本不就會讓其獨占趙國的天下,若有那麼一天,昭惠的性命,終會了結在趙信之無情的劍下。
作者有話要說:又出去玩了一天~ 嘿嘿,不過好歹昨天就寫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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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不可追憶 ...
一連過了好些天,昭惠總算是安好,三月中旬的天氣,陽光溫暖,昭惠卻還是隻能穿著厚實。都說少年人體質強,少穿些也不會涼著,可每當趙信之發現昭惠想要刪減衣服時,總會強硬的製止,害得昭惠好一陣苦惱。
“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能總將我關在殿內中。”昭惠不滿趙信之的霸道,說什麼身體沒康複之前不能外出閑逛,若是吹了冷風又得病上好些日子,昭惠隻覺得趙信之就是不想讓自己多參與國家大事,越是如此,自己便越想離開寢宮。
“看你這樣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就知道你已好的差不多了,這樣吧,你去換身衣服,我們一同前去軍營。”趙信之回答道。這次他沒有再次阻攔昭惠的決定,早就看出他無法安定的靜養,今日看其已無大礙,天色又晴朗,是該把騎兵一事研究研究了。
“去軍營?”昭惠一下子沒能夠反映過來,什麼時候趙信之這麼通情達理了?
“你還不快去,騎兵一事得趁早解決,難道你想將此事拖延到其它國家攻打我趙國才來組建?”趙信之催促道。平日裏昭惠總想著往外跑,這回身體沒事,讓他去龍鳴軍營,便又在這磨磨蹭蹭。
“好,等我片刻,馬上便好。”昭惠忙吩咐明清為自己重新更衣,既然是去軍營,那當然要穿得幹練一些,服飾不必過於華美,隻需穿出國君的莊重與大氣來便行。
沒多久,二人便已準妥當,又是千餘人的禁軍隊伍,一行人風馳電掣的駛向龍鳴軍營。這一次,昭惠沒再逞強騎馬,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之中,在侍衛的伴隨下一路駛去,倒是怕其路途無趣,也一並乘與馬車。
一路之上,趙信之總是有事沒事的逗弄昭惠,惹得昭惠怨聲載道,偏偏趙信之還不當一回事,言語與行為越發放肆起來,快到軍營時,這王爺居然直接抱住昭惠,手掌直接探入昭惠裏衣之中,輕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