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昭惠驚訝之下脫口而出。

“小國君,難為你還記得我。不過,你出的那主意可害苦了齊國小公子,你知道那孩子病得厲害嗎?”沒想到昭惠的驚呼直接招來男人怨毒的目光。

昭惠心中一冷,這下麻煩了。

“你胡說什麼,那孩子與昭惠無關。”墨青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墨青,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你,安平也不會死。你與他苟且之事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如今還能保住他的性命?”男子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昭惠。可此話一出,真正驚愕的人,是厲錦晨。

厲錦晨看著一眼昭惠,神色複雜。

“那又如何,難道你認為今日一定能將我們一並拿下?”墨青沒有否認他的話,但其神色絲毫不見驚慌,更是把劍一橫,護在昭惠身前。

昭惠不理解墨青為何不否認那男人的話,但突然看到厲錦晨有些陰沉的臉色,昭惠懂了。墨青是想借那男人的話,告訴厲錦晨自己是他的。

不得不說,這種做法,讓昭惠很是不喜,厲錦晨與自己的關係並沒有走到那一步,墨青這樣做,又是何苦。

“是嗎,在我齊國軍營,你插翅難飛!”

“齊國,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地方呢,不過,光憑你,還留不住我。”墨青嘴角微微上翹,昭惠立刻明白,他果然有後招。

華服男子冷笑不語,隻是讓身旁禁軍拔刀上前,意欲將墨青三人斬殺。倒是周圍將士退後不少,隱約的可以看到大青山間那條隱秘退路,禁軍武藝自然不可與將士相比,隻見數十名禁軍頭領各自出招,齊齊攻向墨青,一時之間也無視了昭惠與厲錦晨。

厲錦晨雖然聽了那男子和墨青的話後,十分不快。但看著昭惠蒼白的臉色,隻得在心中長歎口氣,這少年倒底還做過些什麼,原以為他隻與趙信之有染,可如今,才發現不止如此。就算這樣,厲錦晨也從沒有想過背叛昭惠,遭受過苦難,才知人間疾苦,這樣的或許才能真正執掌天下。

看著墨青奮勇抗敵,厲錦晨卻未生出半分相助之心,相反,他在小心觀察著軍營內防衛薄弱之處,比起墨青的安全,厲錦晨更在乎的是昭惠能否平安退去。

就在墨青在眾禁衛軍偶爾露出破綻時,居然揮劍直指華服男子,這是機會,厲錦晨在心底暗道一聲,直接抱起昭惠,向暗道處飛奔而去。若是到了那裏,地勢並不利於大隊人馬追逐,自己與昭惠隻要與趙國人馬彙合,自然能夠擺脫險境。至少墨青,他要是死了最好,這等不明不白的一個人,與趙、齊關係都不淺,他活著,說不定就是個隱患。

昭惠還能如何做,麵對大量齊軍,他沒有半點良策,隻能眼睜睜的隨著厲錦晨逃離,而墨青隻能留其一人與齊軍纏鬥,就在墨青快要淡離自己視線時,昭惠卻發現墨青一時大意,居然被禁軍武器刺中,身形一頓,情況不妙。

“錦晨,你很討厭墨青吧。”昭惠隻能在心中默默擔心墨青,可突然話鋒一轉,問起厲錦晨來。

“怎麼?”厲錦晨一路飛奔,隨口應付道昭惠。

“沒怎麼,或許我們永遠都見不到他了。”這是最壞的結果,若事情真的這麼發生了,想到這,昭惠的心還是有一點痛。

兩人逃得雖然很狼狽,但在黎明到來前,總算是擺脫了後方的追兵,與眾趙國侍衛會合後,馬不停蹄的趕回趙國。一路上,沒有人再去尋問墨青,就像他從未出現般。

昭惠坐在飛馳前行的馬車上,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