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壞了,立即想搶過刀,可是許陌生卻拿刀對著我,我真是嚇了一跳,差點站不穩,阿貴和他老婆也被嚇住了,兩人同時走上前來,但是卻不敢靠近許陌生,許陌生的臉上倒是很平靜。
阿貴已經嚇得快說不出話了,顫抖的說道:“阿笙,你不要嚇爸爸,快把刀放下,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要轉院那我們待會兒就轉院,不要做傻事啊。”
阿貴老婆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捂著嘴,不停地哭泣。
我心裏感到惶恐,更是不解,許陌生不可能會自殺,可是他現在是要做什麼?為什麼把刀放在自己的手上,是要幹什麼?
難道他是拿著刀來威脅我們要我給他轉院嗎?
我慌亂地說道:“陌生,你這是要做什麼?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轉院,那好,我同意,我同意給你轉院,你快把刀放下,你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算什麼?”
許陌生輕輕笑了笑,說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覺得我會做那樣的事嗎?難道從前你丈夫是那樣的人嗎?”
我心裏微微鬆口氣,我就知道許陌生不會是那樣的人,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他拿這把刀是什麼意思。
許陌生看了看阿貴說道:“爸,不用擔心,我可不會做傻事,沒事的,我隻是想拿點血去做DNA。”
我心裏一驚,轉而又非常的欣喜,許陌生竟然想到了這一天,他要拿血去做DNA檢測,我事先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樣的話就能讓許陌生確信他就是許陌生就是我的丈夫。
許陌生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說道:“現在你放心了吧,我去做個DNA檢測,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你以後就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特別的欣喜,許陌生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他十有八|九是許陌生,我知道的。
我又笑著問道:“那如果你就是我的丈夫呢?”
我似乎看到了許陌生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是輕微的,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的抽動了一下,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的心似乎被軟化了一般,許陌生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和你去中國。”
我簡直太開心了,許陌生終於肯答應和我回國,他就是許陌生,我很確定。
阿貴有些緊張,立即說道:“阿笙,別聽她的,這個女人就是想害我們一家人分離,別相信她。”
我看出了阿貴臉上的緊張和慌亂,我心裏就明了了,他雖是一個農民,也懂這些,驗血的話就會得知真相,真相就是阿笙不是他的兒子,他早就知道的,到時候他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笑著對阿貴說道:“阿貴先生,陌生都要提出驗血,你為何還要阻止,如果他不是阿笙,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再打擾你們,並且還可以給你們一大筆賠償費,從此都不會再見麵。”
我說的越淡然,阿貴就越慌亂,他眼睛轉動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想阻止,也沒有辦法來阻止。
許陌生看著我,勾起嘴角,他盡管虛弱,但是眼裏的光芒卻格外明亮,讓人看了覺得特別愉快。
許陌生看著我說道:“那就這樣。”
他說完,又看看阿貴,阿貴當然緊張不已,不過他也沒有什麼理由來阻止,許陌生對阿貴說道:“沒事的,爸,解決了這個問題也好,不用老擔心她來打擾我們了。”
阿貴依然很為難,眼裏著急,雙手握在一起,很是害怕。
許陌生拿著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下,血就滴了下來。
他並沒有割的很重,隻是輕輕割了一下,刀口上粘了許陌生的血跡,他把刀遞給我說道:“你讓護士來取血,盡快把DNA測驗了,我想快點知道結果,盡快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我不想在被你打擾。”
我接過許陌生生遞過來的刀,心裏微微有些失落,許陌生現在難道對我就一點感情也沒有嗎?不說從前我們的感情,就說現在,我和他也相處了那麼久,每天陪著他,跟他上工地,又跟他去山上采藥,雖說他很煩我,可是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是許瑩心說的,愛過的人,絕對會再次愛上的,難道她說錯了嗎?
我按了床頭鈴,把護士叫過來,我把刀放在床頭櫃上,拿紙巾擦了擦,許陌生的手指依然還在滴血,我希望護士快點過來,我不忍心看許陌生的血一直這樣流失,我心疼他的每一個傷口,就像那刀割在我自己身上一般疼。
護士很快就過來了,得知我們要做的事的時候,她又趕回去拿了一些器材過來,給許陌生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