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背後感歎帝王的愛不過如此,免不了人走茶涼的悲哀。
生活就在如此的平靜中進行。
有一些人最喜歡用自持正義的語氣去憐憫別人,忍足不止一次聽到別人同情緋村涼,瞄過那些人,無一不是麵露哀戚,但是拉直的嘴角抑製不住幸災樂禍的譎笑。如果他們能照一照鏡子,就會發現自己眼底的貪婪和麻木。
忍足垂下頭,平光鏡被一層霧氣遮蓋,跡部的苦他看在眼裏,但是他們這些朋友卻無能為力。
跡部家和緋村家發動所有勢力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事情的真相。
牧野一直在調查緋村財團的政治現金問題,但是一直毫無進展,她在中島家某個人的指點下去攔住緋村涼準備曉以大義。誰知道她和涼一直談不攏,涼一氣之下把牧野趕下了車,牧野不肯放棄糾纏不休,然後車禍就發生了。後來警局抓住了肇事者,層層抽絲剝繭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車禍。事後,中島一彩和井上英(舅媽)以蓄意謀殺被逮捕,她們兩人供認不諱。
中島一菜笑罵:“我沒撞緋村涼,我隻撞牧野。”她知道,如果直接撞緋村涼,以她的身手說不定能躲過去,所以中島一彩在賭,出賣了自己的良心卻在算計別人的於心不忍。
“那個蠢貨,是她自己要救人,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中島一彩和井上英兩人有相互推諉,認為對方是主謀,兩個人相互抹黑甚至牽扯出十多年前的真相。中島一彩是井上英安排的,兩個人分別在潛伏在緋村相裏和中島野的身邊探聽緋村財團的情況再轉手倒賣出去,這才導致了那年的危機。中島一彩不滿足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假借懷孕生子的名目要入主中島家,中島一彩的長子是領養的並不是中島野的種。中島一彩花了好大一筆錢買通醫院裏的人,將緋村涼和那個孩子的DNA檢驗報告掉了包。
如此一來,後麵的事都有了解釋。
經此一事,中島家的老夫人被活活氣死,中島野殺了中島一彩後莫名失蹤了,下落不明。中島家的兩個兄妹也不知道境況如何,也沒人在意就是了。忍足曾在一個知名的娛樂場所見到濃妝豔抹賣弄風情的中島莉香,她看到忍足也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許中島家的繁華和沒落於她就像一場夢,夢醒了人還要生活。
而涼的舅媽則在宣判前自殺身亡,身後事是和也獨自操辦的。和也在一場場的事故中迅速蛻變,他代替緋村涼出現在眾人麵前,慘白色的優雅讓他看起來孱弱,但是行事狠辣比起涼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涼出事後,和也就回到日本去了青學,方便照顧姐姐,不過依然和跡部不對盤。麵對牧野,和也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逝,跡部驚覺後找過和也,和也笑笑:“我有分寸。”
和也的變化及不上跡部,跡部的華貴中帶了點陰冷,不像以往那般灼灼好似太陽一般,他渾身上下散發出冷硬的氣息。他笑也會笑,但是沒有了那股子的恣意張揚,也沒有女生敢圍著他尖叫。
對於緋村涼的事,跡部家兩位老人說了句可惜,但礙於跡部的心情,有些話按捺了下去有些打算準備過段時間再說。
跡部夫人挑挑眉毛,“沒緣。”轉身打電話給雪野晴,“沒有緋村涼,你再抓不住跡部,我也不要你了,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涼的病房裏,除了和也和跡部,出現次數最多的就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