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葒俏眼底閃過一絲怨恨,雖然在聽到莫邪親口承認雲晚妝樣樣不如自己時有一絲欣喜,可聽著莫邪說得頭頭是道,大家都似乎認同了她的說法時,也有些急了,“二師姐,話雖是這麼說的,可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你既然當時沒有在場,你的說法就沒有一定的可靠性。可是夏淳師妹不同,她一直在場,她說的話,才是真實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鎖定在了夏淳身上,夏淳有些惶恐,但礙於慕葒俏的威嚴下,她還是硬著頭皮道:“二師姐的猜測與我看見的並不相同。”
“夏淳師侄,你所言可是真的?”
“稟長老,夏淳所言句句屬實。”
“既然這件事……”
見紫羌長老就要蓋棺定論了,祭荼搶話道:“長老,夏淳雖是在場,可她一人的話又怎麼有說服力?她與晚妝一向不和,趁機報複也說是有可能的,還請長老仔細斟酌,再做定論吧!”
“我沒有!”
“你說你沒有就沒有嗎?誰能證明?”祭荼看向慕葒俏,冷笑一聲,“誰都知道你和慕葒俏關係好,可慕葒俏與晚妝關係並不好。”
“你……”夏淳被祭荼一堵,正欲反駁回去,就聽紫羌長老怒道:“行了,爭來爭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添堵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等計都師侄醒來再做定奪吧。”
“長老!”慕葒俏上前一步,看向計都,“那計都師弟的傷就這麼算了嗎?我們就這樣任凶手逍遙法外嗎?”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大家散了吧。”
“長老!”
“慕師侄!”紫羌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睨了眼慕葒俏,沉聲道:“慕師侄,我知道你與計都師侄關係很好,他受傷了你很擔心,可是我希望你冷靜一點。首先,雲師妹與夏淳師侄說法各異,誰都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其次,打傷計都師侄的是南宮玨,你說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如果你覺得我們昆侖有能力與整個妖界一決勝負,你要打破這麼多年來六界的平衡,不惜賠上昆侖與你們鳳墟,那你想做什麼,就盡情去做吧。”
慕葒俏看著紫羌長老發怒了,有些訕訕地不吭聲,她一心想置雲晚妝於死地,確實沒有想過,南宮玨的尷尬身份。她若早知道南宮玨是妖帝,又怎麼會把這盆髒水潑到雲晚妝身上時牽扯到他,弄到現在這麼不尷不尬的境地,還惹得如今昆侖執掌人不悅,這一步,確實走得有些急了。
隻是莫邪……慕葒俏餘光瞟到一旁被雲晚妝攙扶著的一臉菜色的莫邪,早知道她這麼礙事,那晚她就該冒著被紫羌長老責備的風險,不出手救她的,反正幹將也死了,她留在世上還有何意思!
“是師侄莽撞了,長老息怒。”慕葒俏躬身道歉,“師侄隻是關心則亂,還請長老不要放在心上。”
見到慕葒俏也認錯了,紫羌長老也緩了緩臉色,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她一離開,眾弟子就相互告辭,各做各的去了,一向與計都關係交好的弟子將計都抬了回去,偌大的場地,再次隻剩下慕葒俏與雲晚妝、祭荼、莫邪、夏淳五人。
“慕葒俏,昆侖都處在這麼危及的時刻了,你還有閑心來栽贓嫁禍,真是厲害。”雲晚妝也不想與慕葒俏爭執什麼,甩下一句話,扶著莫邪轉身就走。
“怎麼,心動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慕葒俏看著雲晚妝扶著莫邪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啐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肮髒心事,知道南宮玨的身份,你更加心動了吧?雲晚妝我告訴你,南宮玨是我的,你搶不走的。”
聽到慕葒俏如此說,雲晚妝頓了頓,轉過身看向她,“那大師兄呢?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之前屢次警告我,不要靠近大師兄。怎麼,現在有了南宮玨,你就不要大師兄了?”
雲晚妝看著慕葒俏,越發瞧不起她。自己一直以為,慕葒俏之所以那麼恨自己,是因為大師兄,結果現在一出現了個南宮玨,她居然就立馬宣誓自己的主權,那她把大師兄當做什麼了?自己真是為大師兄感到悲哀,之前竟然被這樣的人喜歡愛慕。
“你也聽到的,南宮玨喜歡我,所以我隻是警告你,別到時候你搶不走南宮玨,又弄丟了祭荼。雖然你一直把祭荼玩弄在股掌間,可是狗急了也會跳牆,可別到時候得不償失。至於茯辛帝君,她一直我是慕葒俏愛慕的男人,終有一天,我會是站在他旁邊的女人,這與南宮玨喜歡我,並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