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分手?就算是結婚了也不能保證永遠不離婚吧?如果是因為這樣你就不接受我,那你也不能接受其他任何人,你要因噎廢食,那我奉陪到底,我會一直在旁邊看著你,你要敢接受別人,我就跳出來給你們攪黃了,要你對我不公平!”
他最後這個論點讓顏顏幾乎失笑,隻覺得他說得荒誕,卻又的確在理。
至於那個家裏反對的問題……
她大為動容,她以前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也不知道別人、那個人……他……有沒有這麼想過……
陸堯見她低著頭不再說話,雖然沒有立即答應,卻也沒再反駁,不禁大受鼓舞,又說了下去:“顏顏,你所有這些顧慮都是莫須有的,想當然的!不要造一個千古冤案好不好?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我們不去試怎麼知道?顏顏,我現在不敢要求太多,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你看著我,看我是怎麼做的,是不是夠好,是不是夠資格當你男朋友。我保證,更親密的事情,在得不到你的同意之前,我絕不會做,你隻看看你現在讓我做的,究竟能不能讓你滿意,好不好?行不行?隻是這麼小的要求而已,隻是這麼簡單的要求而已!”
顏顏抬頭看他,隻見他滿臉熱切,目光烈烈地籠下來,一股強有力的迫壓感直逼透心,竟讓她再也說不出那個“不”字。
真的,也許呢?也許他真的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呢……
顏顏知道,其實自己有沒有機會,也在於自己肯不肯把這個機會給自己。
誰也不能保證幸福,就算是心裏在愛的那個人都不可以。
何況,如果那個人所能保證的,根本就是不幸福呢……
眼前這個男孩子,或許真的會是自己的柳暗花明吧。
正文 第 16 章
林覺遠和溫迪的婚禮開始籌備得比旁人的預期要快,進度卻比旁人的預期慢得多。
林覺遠在公司很忙,所以方方麵麵都是溫迪去計劃加跑腿的,做出大體方案來才拿給他看。
可是林覺遠平常不管事,真的看到成果了卻又總是不滿意,常常氣得溫迪又哭又鬧,各種樣品也不知砸壞了多少,打了水漂的金錢更是數不勝數。
好在溫迪是急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吵過之後林覺遠隨便哄幾句,她就又雨過天晴,風風火火精力旺盛地繼續樂此不疲去了。
一直到差不多樣樣都定下來之後,看林覺遠的臉色,雖然好像還是不夠滿意,至少也沒再說什麼了。不料倒是在這個關頭,出了讓他們吵得最厲害的一個問題。
其實應該算是很小的一個問題,就是婚禮現場所用的鮮花。溫迪覺得理所當然就是玫瑰了,因為玫瑰既是自己最喜歡的花,又是愛情的象征,如果需要討論,頂多也隻是顏色而已。
誰知問起林覺遠,他心不在焉地說出來的竟然是:“幹嘛用玫瑰?你不是說過婚禮上要用百合的嗎?”
就是這句話,把溫迪一棒子打懵了。
她哆嗦著嘴唇,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林覺遠,你看看我,知道我是誰嗎?你認錯人了吧?”
林覺遠心裏也嚇了一跳,抬起眼來時就有些歉然:“我記錯了,你別胡思亂想。”
溫迪不依不饒,把手裏的花卉圖冊往地上一摔:“林覺遠,你給我說清楚,你以為你在跟誰結婚呢?啊?你想跟誰結婚?你說呀!”
林覺遠焦頭爛額,隻好走過來圈住她的肩膀好言哄勸:“行了行了,哪兒這麼多事兒呐?我不就是記錯了嘛,哪個男人對這些花花草草的記得那麼清楚?咱們隨你,啊,你要紅玫瑰就紅玫瑰,白玫瑰就白玫瑰,我都沒意見。”
溫迪見林覺遠表現溫存,倒抹開了眼淚:“你心裏一定有別人!我說呢,這幾個月你挑三揀四的,這也不好,那也不滿意,是不是在拖延時間啊?你要是不想結婚你直說啊,讓我這樣累死累活的窮折騰什麼呐!”
林覺遠知道這種時候一定要多聽少說,集中精力表現溫柔體貼就對了。
在一場連把溫迪送上頂峰三次的歡愛之後,他們和好如初。
在那之餘,林覺遠還做出的一項妥協,就是把婚期敲定在八月初,那個日子舊曆公曆都很吉利,在那天結婚,想不白頭偕老都難。
溫迪心滿意足地下床去洗澡的時候,還拖著嬌聲扔下了一句話:“你給我悠著點兒啊,婚禮上別叫錯了名字,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覺遠從床上坐起來,突然有點想抽煙。
他平常沒什麼煙癮,就是這麼一會兒,想得厲害。
溫迪是個明智的女人。
這事兒過了沒幾天,林海開董事會,林覺遠主管的一個項目做presentation,效果不太好,其中冒出一個問題,大家都看出來了,隻是礙著他是二當家的,一時猶疑著不便出口。
但林老總不給他麵子,當場就針鋒相對地指了出來。
他的回應也差強人意。關鍵是這個問題早些時候手下就請示過他,他不知怎麼的就給忘了,手下不好對他催逼,到了這個時候都眼巴巴地向他望過來,讓其他人一目了然,岔子就是出在他這一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