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板。
如今遊世仁又來剝削他們,他們仍癱在那,笑嘻嘻打趣這是又要趕約會了。
陳其年去年暑假回家鄉,來辦公室看過他們。那時候還沒搬新辦公樓,大家擠在一個居民小區的租房裏。
因為早就得到了秋芒的八卦一手情報,陳其年一露麵,大家就惡作劇的集體站起身,奏樂,敬禮,叫年哥。
年哥的腳剛邁進門檻,被這猛然一聲嚇得踉蹌一下,還好遊北扶得快。
看著遊北想發火,又礙於年哥在,偶像包袱太重不能發火的憋屈樣子,一群人笑得像形態各異的孩子似的。媽的,大仇得報,開心。
遊北被調侃反而挺開心的,心中愉悅,臉上不動聲色,麵無表情,邁著輕鬆的步伐回自己辦公室去翻最新一期時尚雜誌了,立誌豔壓陳其年他學校裏那群芳。
終於結束手頭這單買賣,全工作室放假,遊北叮囑完這群傻逼別閑得蛋疼就去攻自家做的那些係統牆玩,也別攻惹不起的對象,就迫不及待直奔機場,飛去找陳其年。
別的不說,先開房。
然後才能冷靜下來說別的。
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我想你”“我也想你”“我愛你”“我也愛你”“我更想你,愛你”“我更更”的拉鋸戰後,兩人握手言和,洗澡更衣,出門約會。
雖然遊北看起來並不是很想出門約會的樣子,然而陳其年下周有體育考試,必須出門約會。
陳其年幾乎是拖著用全身心抗拒的遊大北出門的。
現在的遊大北變了,變了太多,已經不能相信他說的很多話了,比如“我們,就在,酒店裏,待著,就看電視,不幹別的”這種話,一定不能相信。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陳其年臉紅。
崔烈在遊北那吃了癟,險些又被新找來的錢總質疑,好不容易轉移開錢總的注意力,把人哄回去了,崔烈怎麼想都不是個滋味兒,回了B市後,就找了間常去的酒吧喝悶酒。
都說一醉解千愁,可崔烈越喝越愁。
他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
隻要不是個傻子,重生必然能利用先天優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他大爺的,他怎麼就越混越回去了呢!
平心而論,崔烈倒也算不上說是“越混越回去”,他重生以來,從高三算起,不算他主動挑釁陳其年和遊北遭到反噬、被陳明無意中坑到的,其實比他前一世高三那時候舒服多了,他還從文總那混了點兒錢,讀大學後更是有了陳明給的二十多萬初始資金,又靠著“先知”到處弄了些東西在手頭上,比前世怎麼都好。
可人就是怕比,一比起來,他就受不了。
他是個重生的,這些都是他該得的,可遊北憑什麼?遊北又不是重生的,這個死癟三前世殺他時在混什麼他不知道,但他能判斷出那個時候的遊北混得不是很好,從眼神和當時額角那道疤就能看出來。
遊北走進會議室那一瞬間,崔烈整個人都懵了。
雖然那一刻崔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可是乍一看到現在的遊北,崔烈的心理準備瞬間被打散了。
崔烈甚至差一點懷疑眼前的人不是遊北。
遊北穿著襯衫西服,還打著領帶,頭發比以前長點,偏背頭,看起來倒也不死板和老氣,比起尋常的老板,比如崔烈身邊差不多打扮的錢總來說,遊北更像是明星在拍總裁風格的雜誌硬照,畫報裏走出來的人,輪廓更清晰利落,比起四年前那個野性難馴的校痞子,和前一世殺崔烈的那個凶狠滄桑的末路者,現在的遊北整個人散發著成熟與野性糅雜的荷爾蒙,眼角眉梢都是春風得意。
他也該得意,他沒什麼不該得意的,陳其年是他的,陳其年還一手扶起了他這個吃軟飯的傀儡,在背後幫他打造一個遊總的假象。
想到這裏,崔烈反而冷笑起來,心裏好受一些。
——遊北也就是個吃軟飯的。這令他舒服些。
可也沒舒服多久。
上一世,陳其年可沒對自己這麼好,還眼巴巴在學業外幫著創業。
媽的,看來姓遊的伺候得好啊,倒也是,看起來就是個能幹的。崔烈酸溜溜地這麼想著,越想越多,也有幾分躁動起來,剛要四處看看,尋個今晚解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一眼來電,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猶豫了下,嘖了一聲,去旁邊接了:“什麼事?”
他的語氣說不上很差,但也絕不好。
“小烈,你、你是不是回來了?”
“關你什麼事?你怎麼知道的?”崔烈問,“你又在我手機上動了什麼手腳?陳明你——”
“沒!”陳明忙說,“熟人說在機場看見你了。但你也一直沒回來,我心想你可能是在忙事情,就沒急著打給你,這麼晚了,你還沒聯係我,就問問。你還在吧?沒回學校吧?”
“和你沒關係。”崔烈冷淡地說,“我說了,別再找我。”
“可是——”
“陳明你聽一次不夠,我和你說一百次都行,我要被你惡心死了!”崔烈的語速快起來,五官都有點扭曲,“你怎麼沒去死!你他媽別逼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