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記得,前一世的大四的陳其年,並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陳其年不差,卻怎麼都沒眼前這個嫩。
他的眼神逐漸地暗下去,忽然問:“遊北是不是讓你很爽?”
陳其年一怔,臉瞬間紅了,像是被極度冒犯了似的,眼中有點兒慍怒。
看著他這樣的反應,崔烈覺得好笑:“還這麼愛臉紅啊?還是處嗎?”
崔烈太粗鄙了,陳其年不想理他,別過頭去。
崔烈看了會兒他的側臉,掐了煙,捏住他的下巴,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慢慢地湊過去。
陳其年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掙紮著往後躲。
崔烈倒也沒繼續逼近,隻是哼了一聲,很小聲的、有那麼一絲不甘心地說:“又不是沒親過。”
陳其年又是一怔。
他這幾年不去在意崔烈,甚至都快忘記自己和崔烈在重生前曾也談過一場滿是謊言和陰謀的戀愛了。
他更不記得自己和崔烈親熱過了。
崔烈不知道陳其年也是重生的,他看著有些發怔的陳其年一會兒,忽然問:“你信不信有平行空間?”
陳其年:?
“你說,會不會在另一個平行空間裏,你男人不是遊北,是我。”崔烈勾著嘴角問。
陳其年:“……”
崔烈這些年都沒有看心理醫生嗎?為什麼不看?
崔烈說到這裏,忽然把自己給說不高興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想打陳其年一巴掌,又怕打完自己臉也疼,就更生氣了,氣鼓鼓地坐在陳其年旁邊的貨箱上,低聲罵道:“操。”
陳其年:“……”
完全不知道崔烈經曆了什麼心路曆程,隻知道他看起來精神狀態越來越堪憂。
崔烈生了會兒悶氣,又去看陳其年,忽然很想告訴陳其年,這次的事兒自己也是剛知道的,不是自己和文總聯手綁架他。
可崔烈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告訴陳其年這一點。
他也不能說,容易讓文總多心。
何況,陳其年看起來也並不在乎的樣子。
陳其年好像,很順理成章地認為是自己和文總聯手綁架他的了,甚至連一絲驚訝都沒有。
也不知道自己在陳其年心裏麵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崔烈想到這裏,心裏忽然有點酸。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最終在陳其年的心裏麵,自己都是個惡人。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崔烈默然想。誰稀罕他怎麼覺得啊。
崔烈不再想陳其年,自顧自地在那思考著怎麼在讓陳其年不受傷害的前提下,讓遊北和文總達到最大限度的兩敗俱傷,最好全都死了。
——他思考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假意陪著文總轉移陳其年去自己安排好的地方,還沒下高速,文總就被抓住了。
那一刻崔烈是懵的,文總也是懵的。
他倆沒想到事情能結束得這麼突然。
明明不該……
遊北從後備箱裏抱出陳其年,趕緊給他解了綁,摟在懷裏搓手搓腳,怕他血液不順暢:“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還好,他們沒打我。”陳其年小聲說,“就是有點怕。”
“別怕。”遊北忙親了親他的臉頰,又摸他的額頭和劉海,“我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嗯。”陳其年雖說著不怕,身體卻很誠實地繼續往遊北懷裏躲。
別看他全程沒哭沒鬧,可他真被嚇到了,心裏什麼壞打算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