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悸動(1 / 2)

聽公孫嬿這樣說,寂然也有所察覺,她想了想道:“您這樣說,奴婢也覺得是,隻是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再哪見過?”

“算了,世上眼熟的人多了去了,無所謂。”公孫嬿拂了拂衣袖道:“你可得給我盯好了,這個女孩我不希望世子見到她。”

顧然垂下眼皮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盯緊。”

“那就好。”公孫嬿輕輕嗤笑,睨了眼自己腕上的白玉鐲子,那玉色細膩的和米漿一般,沒有一丁點兒瑕疵。

東宮內,離桓正為朝中大臣態度的曖昧態度煩惱,自從離鈺回國,不僅是父王態度轉變,就連那些曾經支持他的大臣也開始見風使舵,世態炎涼,當初他花了多少心思,才得到現在的地位,決不能因為離鈺的回歸而毀掉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他暗暗握緊了拳頭,隻有擁有了權位,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天下,還有女人。

正想著這些繁複無章的事,突然有人從身後將他抱住,他低下頭看了看那雙水蔥一般塗著鮮紅蔻丹的玉手,眼底掠過一絲厭惡,轉而迅速掩飾掉這種於他不利的情感,笑著回頭對那麗人道:“你怎麼來了?”

公孫嬿笑著點點頭,她唇上的一抹的櫻紅色猶如綻放的櫻花妖冶奪目,“世子,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離桓邪魅一笑,伸手撫過公孫嬿的脖頸,調笑道:“我在想你啊。”

公孫嬿著著一身半露香~肩的桃色曳地長裙,被離桓這麼一撩~撥,麵色頓時潮~紅起來,羞赧道:“世子好不正經。”

離桓攬她入懷,吻了吻她的眉眼,輕聲道:“哦,那我就正經一次。”說著,將她推倒在書案上,伸手探進她的裙底。

公孫嬿嬌嗔一聲,攔住離桓吻下的唇,道:“世子,這可是白天。”

離桓拿開她的手,“你放心,沒我的允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世子……”公孫嬿含情脈脈地看著離桓,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大白天在書房裏還是頭一回。

離桓的手撫摸著她的下~身,她難以自製的嚶嚀起來……

完事以後,離桓起身將衣冠整理好,公孫嬿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幸福裏,她慢慢把衣服向上拉好,嫁給離桓四年,他倒是從沒有冷落過她,房~事上也都是他主動的多,且從未讓她覺得不滿足過。可就是如此,她也總覺得怪怪的。

她走到離桓身前,摟著他的脖子,膩道:“殿下……你今天晚上會來我宮裏嗎?你已經好久沒有在我宮裏過夜了。”

離桓頓了頓,順勢摟住公孫嬿的細腰,回道:“好,我今天晚上一定過去。這段時間我太忙了,冷落你了,別怪我。”

“殿下可是為了大公子的事?”公孫嬿媚然笑問。

“什麼都瞞不過你……”離桓狡黠一笑。

公孫嬿掐斷手邊花瓶裏的花葉,挼碎在手裏,笑出一口月牙般的貝齒道:“殿下何需為此事擔憂。”

“哦?你有辦法?”離桓聞言輕輕勾起公孫嬿的下巴。

“在梁國的刺客麵前,一條人命根本不值錢。”公孫嬿揚著臉,含笑仰望著離桓。

離桓沒有說話,轉過身負手而立,片刻後,他猶豫道:“他畢竟是我大哥……”

公孫嬿掩麵而笑,揶揄道:“王族宗室,哪裏有手足之情?”

暮靄沉沉,秋風獨送長歌,一行白鷺,紛紛南飛.

樨尚獨自一人坐在自家的屋頂上,看著上陽城上錯落有致的簷牙,心下不禁感慨,征戰四年了,當初她得知父兄戰死沙場的消息,何等悲痛,二話不說就披甲從軍去了。

從前她的願望就是有一天可以和父親兄長一起並肩作戰,可是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

默默歎了一會,她又拿起炭筆,謄寫父親留下的竹簡手稿。

忽而,一陣白影穿風而過,她警惕地向四周環望,遙遙看見對街的簷角坐著白衣人。

她抬頭看著那人,那人似乎也在看她,兩人就那樣對視了片刻。樨尚無奈一笑,她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放下手中的竹簡,一躍跳到了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