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禹,你也看到了,我和彥婉已經和好如初,過些日子,我們就會複婚,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過去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和彥婉都不想再見到你。”
季昀奕的表情看似雲淡風輕,可他握著童彥婉肩頭的手,卻格外的用勁兒,好似怕一鬆手,她就會飛走一般。
鳥兒有它們翱翔的天空,她不是鳥,沒有翅膀,也沒有天空任我翱翔,隻能,縮在季昀奕的臂彎下,做個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女人。
童彥婉看看趙桓禹,又再看看季昀奕。
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之間,似乎有著一種她不能明了的默契。
季昀奕的春風得意,趙桓禹的黯然神傷,除此之外,眼神交流,她看不懂。
“好,很好,非常好!”趙桓禹驀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卻冰冷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
他盯著季昀奕的眼神,好似一把銳利的尖刀,刀鋒刮過季昀奕的臉,一下又一下,又狠又準。
“你可以回去了,慢走!”季昀奕抬起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臉上的笑,是勝利者的榮光。
趙桓禹深深的看著童彥婉,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彥婉,你一定會後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那背影,竟決然得讓人心驚
後悔嗎?
他為何如此的肯定?
目送趙桓禹離開,童彥婉抬頭看著季昀奕,呐呐的問:“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說我一定會後悔?”
“別理他!”季昀奕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失敗者才會撂狠話,彥婉,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後悔,有我在,趙桓禹傷害不了你,我會照顧你和小宇,放心!”
童彥婉的心還是因為趙桓禹的話瑟瑟發抖。
思索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問:“他……會不會已經知道……小宇是他的兒子?”
季昀奕摸摸下巴,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剛才就該說,小宇是多好的籌碼,他不可能就這麼走!”
“嗯!”季昀奕說得有道理,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看剛剛趙桓禹的表情,也不像知道的樣子。
呼……希望趙桓禹永遠都不要知道,小宇,就是她的了,誰也搶不走。
“彥婉,別擔心,有我在!”
季昀奕握著童彥婉肩頭的手給予了她無窮的力量,她下意識的伸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願季昀奕能如他所說的這般,給予她和小宇庇護,她要求的並不多,隻希望,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不要再起波瀾。
童彥婉已經脆弱得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
雖說趙桓禹的話也許真的隻是不服輸說的氣話,可在她的心底,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陰霾。
沒有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童彥婉和申曦約了客戶磋商解決的方案。
客戶遲遲不來,她們隻能在店裏等。
童彥婉讓季昀奕去兒童藝術學校把參加繪畫班的小宇接過來,等正事談完,就在外麵隨便吃點兒東西再回去。
忙了一天,焦頭爛額。
童彥婉和申曦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等到快七點了,客戶還沒有來,八點鍾,她們就要把道具搬去酒店,布置會場,否則時間來不及。
給客戶打電話也不接,童彥婉心浮氣躁,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束手無策。
八點鍾,客戶終於打來了電話,說婚禮延期到下個月中旬。
童彥婉和申曦總算鬆了口氣,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季昀奕攬著她的肩,關切的問:“自己做生意很累吧?”
“累是累了點兒,但畢竟是自己的生意,累也值得!”
做生意肯定不比上班,賺了虧了,都要操心,做幾年的生意下來,她的腦細胞死了不計其數。
再苦再累,也要撐下去,靠不了任何人,隻能靠自己。
這是童彥婉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每當累得想放棄的時候,就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鼓勵自己,要撐下去。
即便是又和季昀奕在一起,她也不會靠他,
男人靠不住,這個概念,已經在童彥婉的腦海中深深的紮了根。
洪災之後估計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生意,雖然落得清閑,卻免不了憂心。
“車來了,上去吧!”季昀奕一手牽著小宇,一手牽著發愣的童彥婉,往到站的公交車擠去。
季昀奕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醫生叮囑他多休息,可他就是閑不住,老愛往外跑。
童彥婉不準他開車,多數時候就坐公交車或者地鐵。
其實坐公交車也挺不錯,臨川的公交車不算擁擠,隻要不是上下班上下學的高峰期,上車一般都有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