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求之不得,相思如狂(1 / 2)

楚天語正脫下翡翠戒指,將項鏈和戒指一股腦用條絲巾裹一裹,塞到床頭的珠寶盒裏。

“我穿戴什麼你都說好看,毫無原則,可見你對女人的珠寶衣服,是一竅不通的。”

張弛拉著她的手,看進她的眼裏:“不,因為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錦衣華服,珍珠鑽石,都不過是來襯托你的美麗。”

楚天語要抽回手,嘴裏嬌嗔:“你幾時學得油嘴滑舌!”

張弛握得很緊,她使勁,他不肯鬆開。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酒味兒,她喘不過氣來。

“Lucas!你弄疼我了!你想幹什麼!”

張弛猛地一拉,楚天語跌入他懷裏。

“我想幹什麼?”他大吼。他用了最髒的字眼,他會說許多種語言,但隻有中文的這個字,最響亮,最直白,一刀致命!

他一邊重複著,一邊去尋找她的嘴唇。

楚天語睜大眼睛,做夢也想象不到,一向如小醜般在她身邊逗她開懷的張弛,會用這個字來侮辱她。這赤裸裸的髒話像一記悶棍打在她頭上,她懵了,可她就像守衛貞潔一樣,拚命躲閃,不讓他吻她。

她隻跟一個男人接過吻,今生今世,也隻想著那一個人。

男女的力量是懸殊的,何況是一個原本就纖弱的女子和一個強壯如牛的大漢。楚天語終於還是被張弛吻個昏天暗地,她的手指甲摳進他肩膀。

張弛緩緩地,緩緩地冷靜下來,他躺下,將氣若遊絲的楚天語抱在懷裏,像抱著破碎的洋娃娃,他胡亂吻著她糾纏的長發,她臉上一片潮濕,都是淚和汗。

“天語,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多少年了!你知道多少年了嗎?從我在學校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像中了毒,隻有你才是唯一解藥。每天看不到你,我就跟丟了魂似的。當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未對你表白過,我總覺得,日子還長呀,我要找個最好的時機。可是,那時機,就在我等待的時刻,無情地溜走了。”

楚天語沉默,她抬手,遮住眼睛,也遮住噴湧的淚水。

“我有時,很惡毒地慶幸Ian死掉了,那仿佛意味著我擁有第二次機會。可是,你太殘忍了,你隻是把我推得更遠,你根本沒給我隻言片語,你不需要我。我無法在你痛失所愛的時刻強迫你接受我的愛意,我不是個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楚天語哭著說:“馳,我也愛你,但不是你想要的那種愛。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想連累你。我的傷口,是終生無法複原了。我的心已經破碎,你要一顆破碎的心做什麼呢?不值得!”

“天語,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說了算。愛情裏,從來不會計算值不值得,隻有想不想要。我想要你,你要我嗎?”

她不回答,從開始到現在,那距離就是由她來主控。她可以對他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他的地位,連備胎都算不上嗎?

他們就在沉默中對峙,一個坐著,一個躺著。走廊上一個古董座鍾突然打鳴,當當當當!那麼響,張弛猛地站起,抓頭發,想要逃離,再待下去,他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醜陋的事。

一個正直的男人,是絕不會強行對女人索歡的。

第二天早上,楚天闊他們三個,已經用過早餐,楚天語仍遲遲未現身,問了女傭,說還在睡,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紅牌子。

楚天闊對張弛說:“你去瞧瞧吧。”

張弛卻拒絕:“我心煩,你叫簡艾去看。”

昨晚的事,讓他變得怯懦,他不知該如何麵對楚天語,他差不多是侮辱了她了。他扔下咖啡杯,穿上外套,一直走出古堡,走到雪地裏去。幹燥寒冷的空氣並未能使他燥熱的心情冷靜下來。

他對她,更加如饑似渴,求而不得的單相思,像火苗一樣烘烤著他。可是他害怕看見她,害怕觸及她哪怕一根手指,害怕嗅到她發絲的玫瑰甜香。害怕她那雙含情脈脈又憂鬱的黑眼睛。害怕她拒絕他想要給予的關懷。

愛一個人,好傷,好累,他還年輕,卻覺得已耗盡此生全部愛的能量。

簡艾和楚天闊坐在餐廳,咖啡已冷,她還在貪吃夾著巧克力餡兒的可頌麵包。可頌的酥皮邊吃邊掉,簡艾她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兒,一丁點兒,偷偷地,膽怯地,舔那些站在手指上的酥皮。

楚天闊直勾勾地盯著簡艾的動作。這隻小貓,真是要了他的命!

楚天語一直到午飯時才現身,而張弛已經在古堡周圍兜了好幾個圈子,還幫著仆人鏟雪,喂馬,劈柴。當他把燒壁爐用的木頭抬進起居室時,連Ian的母親都忍不住過來勸說:“你來做客,就不要做這些客人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