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哥哥,我們繼續玩嗎,大姐姐,你看著哦,精市哥哥可厲害了!”阿部隻是直覺的認為兩個大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不由地出聲說道。

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氛圍就這麼被阿部的言語所打破,而有了阿部的開頭,圍著幸村的一大幫子孩子也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要求起來。

明華攏了攏散落到頰畔的長發,在心底再一次想著剪斷這礙事的長發。收斂了渾身的氣勢,隻是心底卻對這個溫柔強勢的男子留下了一個需要小心對待的印象。

幸村笑著將一眾小朋友重新組織起來,玩起了遊戲,在讓阿布當孩子王帶領眾人玩耍起來之後,漫步來到坐在一旁草坪上的明華身邊,語帶關心的說道:“藤堂小姐,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在,這樣子席地坐而坐,對腹中的孩子怕是不好的。”

第三章

明華心底轉瞬間有千萬個念頭劃過,對於幸村知道自己的有關消息一事,隻要聯係他是柳生醫師的朋友這一點,也就能想通:“幸村君真是可體貼的人呢。竟然比我這個準媽媽還要擔心我的孩子。說起來,幸村君是怎麼知道我有身孕的,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嗎?”雖然知道,有些事情卻還是需要打個過場的,而且,說不定可以從這個人這裏知道有關藤堂靜的一些事情。

“真是失禮了,藤堂桑的主治醫師是我的好友,我才知道你的一些事情。真是冒昧了。”幸村不是個莽撞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眼前這個在氣勢上竟然可以和自己比拚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個懷有身孕,出了車禍,導致失憶的藤堂靜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想要關心她。而在看到她就這麼席地而坐時,關心的話語自然而然地就出口了。對於自己與平常的舉動迥異的行為,幸村也有些小小的訝異。

“原來幸村君是柳生醫師的朋友,那麼幸村君也該知道我失去記憶了。”

雖然已經從柳生口中得知這位昔日藤堂家的大小姐和傳言極不相符的氣勢和理所當然的麵對失憶的態度,這般直接的看著眼前一臉冷然的女子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這一切,鳶紫色的瞳眸閃了閃,唇角的弧度越發的迷人了:“啊恩,藤堂桑對於自己失憶的事情似乎看得很開,像藤堂桑這般豁達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思○兔○在○線○閱○讀○

明華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阿部像個孩子王似地帶著一群小蘿卜頭玩耍,墨色的眸有一瞬間的恍惚:“幸村君,覺得我該什麼反應,身為一個母親,我首先需要保護的是肚子裏的孩子,我現在懷有三個月的身孕,情緒波動太大對於腹中的孩子卻是不利的。我如果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大吵大鬧,在我的丈夫、親人還不知所蹤的情況下,卻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幸村順著明華的目光看著玩得很高興的孩子們,原本懷著試探的心情也淡去了幾分,唇角的笑也多了幾分真意:“藤堂桑是個好母親呢,也是個堅強的女人,你的孩子會很慶幸有你這樣的母親。”

幸村和所有立於巔峰的人一樣,本性裏有著多疑的情緒在,隻是,在麵對一個孩子的母親的時候,在聽了明華的一席話之後,他卻是不願意用這樣審度的目光去看待這個冷光流溢卻在談及孩子的時候眉宇間有淡淡的柔光流動的女子。

眉宇間有淡淡的困惑滑過:“我會是個好母親嗎?連自己的丈夫是誰,都弄不清楚,甚至我的這次車禍也像是有人蓄意謀殺,在我的刹車上動了手腳。讓人動了殺心的我,真的會是個好母親嗎?”

這段話很輕,仿佛呢喃一般,隻是在自言自語似地詢問。

鳶紫色的雙眸中有一瞬的利光滑過,因著和這次車禍相關的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都是自己的好友,他才會對這個藤堂靜產生一絲好奇,進而在察覺她身上那令人不可小覷的氣勢時產生了興味。剛剛又因為察覺到這女子身上的冷靜、堅強而不由地有幾分欽佩。隻是,聽她剛剛的話語,既然記得自己的車子被動了手腳,那麼這失憶一說又從何說起?

幸村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柔和,隻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笑得越燦爛,越好說話的樣子的時候,指不定就有誰要遭殃了:“藤堂桑,對於車禍發生時還有印象嗎?”

似是被幸村的提問驚醒一般,微微昂起的下巴優雅白皙,帶著幾分蒼白的薄唇開開合合地說道:“我隻是記得那一霎那的慌亂,想要刹車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那種恐慌感,我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了。可是,對於其他事情卻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頓了頓,明華神色間原本淡淡的彷徨恐懼便收斂的幹淨:“大概也是因為那種接近死神的感覺太過清晰,才讓我的腦海中有關其他的記憶都淡去了吧。而也是這種經曆,讓我明白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直麵死亡還更加可怕的。即使是現在這樣孤立無援的處境。”

幸村唇角的微笑一僵,漂亮剔透的鳶紫色瞳眸泛出幾分因為自己剛才的懷疑而起的內疚:“藤堂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