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回來之後,景向冉又跟著韓禹楓參加了好幾場公司的會議,忙的不可開交,等到她完成一天的工作之後,天已經暗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景向冉整理好文件鎖進抽屜裏,這才拎著包包離開了韓氏大廈。
萊茵小區距離韓氏集團並不遠,走路隻要四十分鍾就可以到了,景向冉很喜歡上下班的時候沿著街道行走,不是為了省路費,而是她喜歡這種靜下心來的感覺。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景向冉看著紀少希高大的身影,臉上的笑容僵住,想到韓禹楓的嘲諷,景向冉冷著臉色,看也不看紀少希一眼,越過他的身軀就朝著自己所住的單元樓疾步走去。
“景向冉。”紀少希一把扯住了景向冉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扯到了自己的麵前,冷然的問著:“景向冉,你能耐啊,什麼時候勾搭上韓禹楓的,又是給你安排住處,又是安排你進韓氏,出獄一個禮拜不到,你就傍到了韓禹楓,你有本事。”
心髒的位置傳來一陣緊縮,景向冉低頭看著紀少希的手臂,沒有言語,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就宣泄出聲音中的哭意。
紀少希,既然不愛我了,又為何出現在我的眼前?隻是為了羞辱我嗎?
“說話。”對於景向冉的沉默,紀少希顯然不悅,不耐煩的催促著。
景向冉雙手緊握,指尖深深的陷入肉裏,短暫的痛楚,讓她忘記了備受淩遲的心痛,抬頭,迎視著紀少希鄙棄的目光,景向冉嘲諷的笑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紀少希用力的握著景向冉的肩膀,一個用力,將她甩向了牆角,眼神陰鷙,森冷的問著:“我問你,什麼時候勾搭上韓禹楓的?”
明明是他不要景向冉的,可是她沒有自己預期中的痛楚,竟然還跟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讓紀少希的心中十分的不爽。
“紀少希,你在氣什麼?就算我跟韓禹楓真的有什麼,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即將迎娶別人,我的事情,你又有什麼權利來過問?更何況,你覺得韓禹楓會看上我一個離婚又坐過牢的女人嗎?你都不要了,韓禹楓憑什麼看上我。”景向冉看著紀少希猩紅的雙眼,那噬人的眼神,讓景向冉覺得一陣好笑。
紀少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握緊了雙拳,目不轉睛的盯著景向冉自嘲的臉色,心,微微痛著。
移開目光,強忍著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景向冉說著:“紀少希,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我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你來管,算我求求你,看在十幾年的情分上,放過我吧,你恨我,怨我,我用三年的牢獄之災還不足以抵消我曾經犯的錯嗎?”
說好不流淚,可是淚水最終還是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
紀少希望著景向冉晶瑩的淚水,心裏一陣鈍痛:“景向冉,當初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愛情,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還為他懷了孩子,景向冉,是你犯-賤,那就不要怪我對你狠心。”
景向冉緊咬著牙,試圖開口解釋,看著紀少希嫌惡的表情,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尖利的指甲緊扣在掌心,韓禹楓嘲諷的眼神在腦海裏晃過,她無奈道:“紀少希,不管你怎麼看我,都已經無所謂了!我不奢求分手後還可以跟你做朋友,我們也不可能成為朋友,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放過我,僅此而已。”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紀少希衝著景向冉憤怒的嘶吼著,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齜目欲裂,帶著濃烈的仇恨。
那恨意,將景向冉熊熊燃燒,想到紀少希的絕情和背叛,她強忍著心痛,剛要開口……
“景向冉,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一道尖銳的嗓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已經衝到了景向冉的麵前,抬手就甩了她兩巴掌。
景向冉瘦弱的身軀朝著牆壁狠狠的撞去,眼冒金星,吳夢蓮卻不放過她,衝上前拽著她的頭發,又是狠狠的幾巴掌,一邊嚷著:“賤-人,讓你勾引少希,呸,不要臉的狐狸精……”
吳夢蓮一直跟著紀少希來到了萊茵小區,當看到紀少希跟景向冉見麵糾纏的身影,早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抓著景向冉就是一陣打,而景向冉因為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她打了好幾下。
看著吳夢蓮歇斯底裏的表情,景向冉心口一把火在燒,抓住吳夢蓮的手剛要反擊,卻看見紀少希冷著一張臉,漠然的看著她無辜的受著吳夢蓮的暴打,眼底一片冰冷。
景向冉心如死灰,心中對紀少希那僅存的一點的念想,徹底的破碎。
“住手。”
就在這時,阿寬的聲音響起,快步走到了吳夢蓮的身邊,製止了她狂打景向冉的動作,將吳夢蓮甩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