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豪心中一驚,他竟然能分心說話?
按理說,他被小師弟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必然竭盡全力,稍有分心,就是落敗的下場才對。
“遭了,此人一直在隱藏實力!”
吳子豪猛然醒悟過來,卻苦於無法提醒。
杜偉昊怒道,“這套劍法,足以敗你。”
“是嗎?”
少年一聲反問,突然一劍刺出,這是兩人交手以來,他第一次反擊。
杜偉昊感覺對方這一劍如同毒蛇一般,咬向他的肋下,那正是這一劍的空當。若不收劍的話,必死無疑。不由大驚,連忙變招。
少年手中的長劍也跟著一變,刺出第二劍。
這一劍,同樣刺向他劍招最薄弱處,他強行變招,實在是有些顧頭不顧腚。招數完全亂了,不得不後退一步,避其鋒芒。
少年手中的劍一頓,卻不追擊。
吳子豪見那兩劍其及毒辣,顯然是蓄謀以久的殺招。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隻是,剛才他為何要停下,如果追擊過去,小師弟多半擋不住。
這時,杜偉昊得了喘息之機,立時卷土重來,隻是有了剛才的教訓,不再那麼激進,免得被抓信破綻。
當當兩聲,兩劍交擊聲中,少年的劍突然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過來,杜偉昊根本來不及格檔,身形暴退,才躲開這一劍。
連續兩次被逼退,杜偉昊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明明剛才還大占上風,將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怎麼轉眼間,自己引以為豪的影殺劍法,就被破了兩次?
他不信邪,再次挺劍而上。
“糟了!”
另一邊,吳子豪見那少年第二次破了小師的劍招時,依舊不追擊,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難道想毀掉小師弟嗎?”
頓時,吳子豪的額頭上,滲出大片的汗珠。
這少年,竟是處心積慮,要徹底摧毀掉小師弟啊。
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擊敗小師弟,卻故意隱藏實力,等找到小師弟劍法的破綻後,才開始反擊,一次次破掉小師弟的影殺劍法,以此來打擊小師弟的信心。
太陰險了。
吳子豪隻覺得心底有些發寒。
果然,接來就如同他所想的一般,那少年一次又一次地破掉杜偉昊的影殺劍法。
到後麵,杜偉昊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劍招越來越不成形。
咣當!
終於,第十次被破後,杜偉昊顫抖著手,目光呆滯,連劍都拿不穩,直接掉到了地上。嘴裏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的信心,已經徹底被摧殘。
“呃,你還好嗎?”那少年有些遲疑地問道。
吳子豪隻覺得一股怒意直衝腦門,雙目赤紅,實在是欺人太甚,殺人不過頭點地。算計了別人,還要說風涼話。這個少年,根本不配當一名武者。
“哈哈。”一聲暢快之極的笑聲響起,“影殺劍法,敗給了我的飛靈劍法,不知道你師父知道了,會怎麼說。”
場中,多了兩個人,一名老者,還有一名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