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脖頸,沿著鎖骨留連往下。另一隻手也扶著他的腰,讓他無法動彈。
陳宜飛感到□似乎湧起一股熱量,他知道這是一種誘惑,如果淪陷進去,便會被拉進一個無底深淵,再也別想逃脫,【不能這樣】他內心湧生恐懼。
“別,別這樣…”他抵住蕭朗的胳膊和肩膀,用推開了他,“哈…、哈哈——”他不停喘著氣,像是缺氧。
“為什麼?”蕭朗皺著眉頭問他。
陳宜飛不敢抬頭,他還是別著臉:“這樣——不就和上次一樣了麼?”
“你記得上次發生了什麼嗎?”蕭朗反問道。
陳宜飛隻記得蕭朗在公園吻了自己,缺不記得那之後發生了什麼。那一夜睡得很熱,也很累。
此時蕭朗的眼神讓他動搖,像是在逼問著什麼——那是陳宜飛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發,發生了什麼?”他聲音顫唞著問。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就——”
陳宜飛睜大了眼睛,突然揚聲吼道:“別,別說了!!”
是的,蕭朗的話語啟發了他,也讓他逐漸回憶起那天夜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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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上,陳宜飛在公園喝醉以後,覺得全身發熱,頭也昏昏的。蕭朗將他扶回了家,放在床上。然而蕭朗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發現陳宜飛滿臉通紅,全身發熱。輾轉反側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蕭朗摸了一摸他的額頭,卻沒有發現有過高的熱度。他見陳宜飛緊閉著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不覺伸向下半身,解開了皮帶的先端。陳宜飛將自己的手伸向漲起的下半身。隔著內褲的布料,摩攃似地掠過。
那時的蕭朗也醉了,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意識,他驚訝於陳宜飛的舉動。然而也看不得他痛苦的表情,蕭朗也躺下來,伸出雙臂從背後輕輕抱住微顫著的陳宜飛,將自己的手蓋在陳宜飛的手掌上。指尖搓揉著,讓他的掌心能確實地摩攃著那裏的昂起。
陳宜飛發出了細密的低喘,而蕭朗也在他的耳邊處呼出熱氣。將手伸進了唯一的布料後麵,直到陳宜飛的欲望都被釋放開來,才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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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看你挺難受的,就幫你——”蕭朗說。
“夠了!”陳宜飛厲聲道,他似乎有點難以接受那時的現實,“惡心死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宜飛低著頭,唾棄般地說。然而,他唾棄的是——惡心的自己。
“宜飛我,我隻是——”蕭朗反倒是表情尷尬。
“我們都是男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對不起,當時我們都有點難以自控。如果我所做的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而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陳宜飛覺得胸口又熱又痛,幾乎要炸裂開來。
“你做這些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心情——想的又是什麼?!”陳宜飛問道。
“什麼?”蕭朗一臉疑惑。
“我不清楚——為什麼是我?我真的不知道男人喜歡男人是什麼感情,我搞不清楚,好可怕,好可怕。”
“宜飛,這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可怕,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很多理由。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行為,我就不會再——”
陳宜飛頓時語無倫次,語氣裏充滿了悲傷:“你其實——是想抱他吧?你為什麼可以一邊說著喜歡女人,腦子裏卻想著已經不在身邊的男人,甚至對我做那種事情。為什麼是對我?——我不是你發泄欲望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