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沈樾的係統無所不能,自己的這個破係統很有可能就是個廢柴……

投資張少彬,薛琳陷入了沉思。

兩百萬該怎麼用?

在21世紀都有可能討論很久,當然了,最終的結果要看地域,在筆者所在的城市還是能買套分校區相對體麵的學區房和一輛二十多萬的國產車,略有節餘的。在北上廣之類的城市估計首付都不夠。

在九二年能引發的大討論更是裏程碑氏的,約等於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億。

薛琳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房間外聚集了一群人,家裏所有的親戚全都來了,包括至少有十年未走動過,她根本不知道叫什麼的。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中了高額彩票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隱姓埋名搬家了。

做了三十年的沈太太,她對這種場麵也算是熟悉,輕咳了一聲,回房間又換了一套衣服,開始掌控全場。

當然了,首先是由親戚們發言,主旨都是兩百萬太多了,她一個剛離婚的女人拿著這麼多的錢不知道應該怎麼花,最好應該由長輩們幫忙分配一下,他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幫忙參謀。

薛琳當然是要感謝一下眾人的關心,然後表示自己已經對錢進行了大體的安排,還錢是必須的,而且是加一倍還回去,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借錢給她的人都是雪中送炭。

第一條是存,一百五十萬存起來吃利息(得到了保守派居多的長輩一致好評,被年輕一代嗤之以鼻但不影響大局),第二條是買房,家裏的房子雖然夠住,但自己畢竟是結過婚的人,住在家裏影響家裏的環境,給嫂子增加負擔,省城剛剛興起商品樓,自己打算買一套先住著。第三條是辭職,她不想再當老師了,準備投資做點小生意。

別人還沒說什麼,洪菊香有點急了,“怎麼,妹子有兩百萬,一分錢不孝敬老人?也不是我這個當嫂子的貪錢啊,可……”

“她早說要給我們了,我們不要。”薛媽當時就把話給攔過來了。她是挺意外女兒的淡定分配的,但這種時候就是要維護女兒。

人家的媽都這樣了,薛家也不是啥沒有主見的軟弱人家,有想法的人也不能當眾表達想法,畢竟錢是人家的,其中有一個在銀行工作的站了起來,表示希望把錢存在他工作的銀行。

薛琳滿口答應了,這個時候隻有國有四大銀行,存哪家都一樣,這個親戚人品挺可靠的,本身家境也富足,窮生歹意富長良心,大部分的時候其實是對的。

“等會兒大家都別走,我讓我哥去城裏最好的酒店包三桌酒席,大家熱鬧熱鬧。”以小鎮的商業水平,這個時候最貴的酒店最好的一桌酒席滿打滿算包括酒水在內也不到一百塊錢。

酒宴結束之後,一人送一瓶好煙一瓶好酒,全都恭送走了,完全不顧洪菊香鐵青的臉色,薛琳把父母和哥哥叫到自己的房間開小會。

“爸,媽,這是二十萬塊錢。”薛琳把高高的錢交到父母手裏,彼時已經有了一百元的大鈔,十萬一捆,又沉又重。

兩百萬的支票薄薄的一張紙,帶來的震撼感和衝擊力,絕對沒有兩大捆炒票大,兩個老人雖然都是經多見廣,薛媽更是會計出身,經手過的錢也有個千把百萬了,可這二十萬是自己的錢,她的手心有點見汗了。

“你的錢,我和你爸不要。”她連連擺手,把錢推了回去。

“媽,這錢是我孝敬您二老的,說實話,這裏有我哥十萬,可我不敢給他,怕惹禍。”薛琳幹脆把話說在明處了,“你們倆個替我們收著,萬一你兒子和你閨女在外麵闖蕩沒成功,有個馬高蹬短的,二十萬就是東山再起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