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夥伴在吵吵嚷嚷的玩鬧中成長,順利地升到小學。揚揚所讀的學前班是市附屬小學旁邊的附屬幼兒園,市附屬小學一直都是市裏麵的重點小學,包括上一級的附屬中學每年都是市裏的香餑餑,培養了不少人才。所以不少家長擠破了頭都想替孩子爭取一個名額進入市重點,進入市重點也就意味著孩子以後考大學的路更加順暢。
也正是因為這個,揚揚的父母才放心把揚揚放在奶奶身邊,揚揚也習慣了這裏,雖然每天要坐公車上學有點遠,但她一想到可以跟小夥伴們一起倒是十分歡喜的。一年級分班的時候揚揚和兔子分到一個班五班,小玄子和譚寶貝分別去了一班和四班。一至三班在樓下,四至六班在二樓,所以揚揚和譚寶貝就在隔壁,經常可以見麵,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差異。
倒是小玄子隔了一層樓,也就隔得遠了一些,自從進了小學,小玄子的課業開始加重了,原本的鋼琴和圍棋課上,再度增加了繪畫和書法,說是要提升平心靜氣的修養和內涵。對於同年的其他孩子來說,還真是難以想象他年紀小小就要學那麼多東西,真乃神人也。
盡管如此,小玄子還是能在應付課外的學習之餘,輕輕鬆鬆地每次考試都囊括全級第一名,除此之外學校內所有的作文比賽、數學比賽等都是年級第一名。盡管學習的時間排得滿滿的,小玄子還是跟家裏協調盡量一周去一次揚揚家,和小夥伴們度過的時光永遠是最開心最美好的。
許多年後,當從玻璃窗看著樓下楊陽含著淚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姚子鉉枯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貪看著楊陽的背影,手裏的煙頭已經燒至盡頭仍渾然不覺。視線裏不知為何回到小時候在楊陽家的情景,旁邊是兔子和譚寶貝在打鬧玩耍,他和揚揚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下棋或者做作業,有時候還會教她畫畫和圍棋。
那是小小的揚揚就坐在他對麵,低頭苦思冥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兩束小辮子一晃一晃,繞著瑩白的耳廓邊晃動,十分可愛。皺著眉頭的揚揚嘟著嘴巴,兩隻小手撐著下巴,不時地小聲嘀咕道:“怎麼走呢?”
小玄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樣子,假裝指指某一片區域道:“那邊好像有隻蟲子在爬。揚揚恍然大悟,笑著就要跳起來,歡喜地說道:“我知道了!”然後將棋子落在其中一處,得意地炫耀道:“哈哈,看你怎麼走!”她笑的時候歡喜地在凳子上晃來晃去,凳子磕碰地板發出“梆梆”的聲音,小辮子在腦後搖晃得更加歡快了“嗯,揚揚真聰明!”小玄子忍不住正要誇獎她,身後不知何時竄出一隻兔子,在兩人的棋盤中出現兔子的腦袋,兔子看著那形勢突然逆轉,嘖嘖地稱讚起揚揚來。被搶先了的小玄子頓時目瞪口呆,但瞧見揚揚開心的笑容,不禁也笑逐顏開來。看著揚揚麵容逐漸在眼前模糊,隨著那纖細的身影離去。姚子鉉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一拳打在牆壁上,不知痛楚。